陆绝尘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那是一个儿子想要见到母亲的渴望,这种渴望超越了一切。
仿佛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他的母亲,而其他的一切,都不应该存在。
水弄月坐在陆傲天身旁,将陆绝尘的眼神看在眼里。
可以说,从陆绝尘进入大殿开始,水弄月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听他提起自己的母亲,水弄月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本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水弄月一直保持着高贵、大方,面带微笑,可是陆绝尘倒好,偏偏要提起他的母亲,甚至还想让他的母亲参加他的婚礼,这显然是没把水弄月放在眼里。
至少,无论是其他人,还是水弄月自己,都是这样想的。
因此,水弄月终于保持不住自己高贵的形象,在心里怒骂:“该死的小畜生,当初在葬仙崖,我就该杀了你!”
“没想到,饶过你一命,你竟然让我如此难堪!”
“真是该死!”她的眼神变了,变得冰寒无比,她的脸色也变了,森然得有些可怕,这就让不少人忍不住暗自惊呼:“我勒个去,这废物是故意的吧?”
“当着我们的面,在后母面前提起生母,他是想让水弄月下不来台吗?”
“也难怪水弄月的脸色会如此难看!”
“早知会如此,水弄月应该不会来吧?”
“换做是我,我肯定就不会来!”
“就算是来了,这个时候,我也绝对沉不住气。”
“毕竟,这也太打脸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太有趣了吧!”
“虽说损失了一些宝物,但总算没白来!”
“......”这些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自然不会真的去关心水弄月,也只有水帘洞的人,他们倒是很关心水弄月,毕竟水弄月出自水帘洞。
水弄天紧紧盯着水弄月,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姐姐,你可一定要沉住气啊!”
“你都忍了二十年了,就再忍忍吧!”
“虽然这小畜生让你难堪,真的很该死,但是几大家族的人都在看着,你要是一个没忍住,那你在陆族这二十年的辛苦经营,还有你对陆傲天的付出,就要付诸东流了。”
“所以,无论如何,你可都要忍住啊!”
“......”陆傲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为了缓解水弄月的尴尬,就板着脸,对陆绝尘冷声问道:“你这逆子,让轻......”
“让你的生母参加你的婚礼,你将你的母亲置于何地啊?”
“叶轻灵是你的母亲,难道弄月就不是你的母亲了吗?”
“难道只有叶轻灵才能参加你的婚礼,弄月就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吗?”虽然他是替水弄月解围,但是水弄月根本不领情。
在他几乎要脱口说出叶轻灵的名字时,水弄月反而在心里冷笑:“果然,陆傲天,你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