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笑笑:“贵派淳于星剑法如神,远秀出同济,想必掌门人心中有些疑问,我查得此事,正好禀于掌门人知晓,也好化解贵门师徒间的猜疑!”
华山派的淳于星向后山隐居的师叔祖游子铭学得无极指玄经,武功超过卓不凡,此事被锦衣卫探得大约情形,恰好丁一听说卓不凡与大徒弟淳于星为此闹得十分不快,所以来买个好!
卓不凡笑道:“那里有什么猜疑,我们是相信星儿的。”言不由衷,淳于星剑法突然大进,他狐疑已久,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淳于星嘴严,他知道这个徒儿秉性,却又不好逼迫过甚,本来淳于星是他一手养大,此子十分有天份,他很喜爱此人,一度打算让他继任华山掌门。但这个徒弟性格洒脱,与淫贼方长根结交,又在前几日与无生教圣女艾春儿订结鸯盟,令他颜面大失,十分气恼。淳于星剑法大进对他守口如瓶,他对淳于星多了无数惴测,耐心渐渐失去,心内正在考虑要把淳于星逐出门墙,免得受此子之累,但一日不驱逐,一日不会给外人表露态度。
淳于星太过年轻,恣意生活,他还不懂得怀疑和不信任正是由一点点小小的疏漏开始,最终可能变得反目成仇。千里之堤,毁于蚁溃,他给了卓不凡太多的不信任理由!!对无极指玄经的保密完全没有必要,这是自己在给自己上枷锁!
卓夫人心中大喜,她把淳于星养大,看他就如儿子一般,急忙道:“我知道星儿必有冤屈,你快说!”
丁一道:“淳于星剑法来源有两处,第一处其实贵派身在宝山而不知,错失了一大机缘。”微一沉吟,停住说法,看卓不凡反应。
卓不凡脸上不动声色,脸里却透着急切,问道:“还请丁少侠明言,我华山派盛感大德!”
叶子轩虽想听这些事,见丁一停住不讲,回过味来,抬腿作势要走,期期艾艾地道:“师父,这个,我要不先到门外守候!”
卓夫人道:“无妨,一起听听。”这个徒弟稳重端方,卓无人心中十分喜欢,华山的重大事务让他参与也无不可!
叶子轩见卓不凡点头,才又站在卓不凡身旁,却用眼悄悄打量齐可欣,心中疑惑,这个师姑一言不发,不知道是真是假!怎么从未听父亲提起。
丁一睃一眼叶子轩,俗话讲吃一堑长一智,叶子轩自灭门案发生后,越来越注意保护自己了。
丁一继续道:“数十年前,无生教曾大举进攻华山,精锐尽折,铩羽而归,此事掌门人可还有印象!”
卓不凡心中的问号已经无限放大,回答道:“此事略有所闻,只是师父讲此事是我还年幼,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不知此事与星儿剑法大进有何关系?”
丁一道:“无生教十大长老被困于贵派后山的一个山洞中,在墙上刻下各派剑法精要,并思索出破解之法刻于墙上,淳于星剑法大进起初就在于此了!”锦衣卫耳目遍布天下,无生教中多有内应,十长老死于华山乃是一个大秘密,无生教多次派人上山去探查,正好有一次是锦衣卫秘探,查得此事,刚给其它秘探送出讯息,就被华山后山隐居的前辈高手游子铭所杀,此事除了锦衣卫内有档案记录,连无生教和华山派本身都不知道,而最可笑的是锦衣卫是官府,这个消息存档无人关注,只有丁一出发前专门去查阅江湖秘事知道,此时正好拿来结好华山!
卓不凡大怒,砰地一掌击在椅子把手上,把手断作两截,人也豁地站了起来:“此事当真,星儿深沉如此,这样的大事居然不禀告于我!”
这个事情说来确实淳于星有错,在华山后山发现这样重大场所,有无数的时间和机会向卓不凡禀明此事,却一直不说!
淳于星性情疏懒,第一次想禀告被打断之后就没有再找机会禀告。就如孩童发现一件新鲜事想告诉大人,被大人堵了话头,也许就再不跟大人说一样!此事如此重大,淳于星如此任性,活该被指责了!
卓夫人养大了这些华山派小弟子们,每一个都是他的孩子,特别是淳于星,更是她心目中的第一个孩子,卓不凡性格严正,淳于星完全是她一手带大,孩子有多大感情就有多深,她了解淳于星,从来最相信淳于星没有问题!此时有人帮淳于星证明他的剑法与长空剑谱没有关系,只会高兴,因而拉住卓不凡道:“息怒息怒,不过一面之词,就算是真,冲儿也许有不得已的原因,先查证后再说,客人在此,稍后再说!”
卓不凡想道,此事若真,实对华山派大有捭益,只是这丁一面目不清,说这些意欲何为?坐下后向丁一拱手道:“家门不幸,逆徒不孝,叫少侠见笑了,只是此事是否真实,还有待查证,如果是实,我华山派欠少侠一个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