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军望着周刚被挠花的脸,觉得他真不是一般的窝囊。
再看朱秀琴,除了头发乱糟糟一些,脸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李洪军心中甚是无语,批评他们两口子一番。
“我看你们两口子就是好日子过多了,闲的没事干打架玩,以后再这样,我一趟都不会来……”
朱秀琴捋顺着头发:“你是治保主任,拿着国家给的工资,凭啥不来?”
李洪军被气笑了:“我是治保主任不假,可谁像你们家似的,动不动两口子就打仗?要是家家都如此,我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朱秀琴以阴阳怪气的口吻说道:“哟,既然你如此忙碌,为何不将其中一个职位让出来?何必让自己身兼两职,岂不是自找麻烦?”
李洪军目光不善看向朱秀琴:“我身兼两职碍着你的事儿了?”
朱秀琴却说:“村里没有工作的人一大把,你凭啥身兼两职?
说白了,还不是周勇偏袒你们家吗?
不仅让你身兼两职,又让你妹子成为了面粉厂的厂长,我很想请教请教你,你们家人都是怎么巴结周勇的?
快点教教我们两口子,回头我们也去大队某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也把我家亲戚都整大队去当官……”
李洪军脸都黑了:“朱秀琴,你别太过分。”
朱秀琴却不以为意:“咋地,心虚了?槐西村何人不知,大队姓李,是你们李家人的天下。”
李洪军望着朱秀琴:“你个疯婆娘,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他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周刚微微皱眉,急忙追了上去。
“主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正在气头上,所以说话才会口无遮拦。”
李洪军瞥了一眼周刚,他什么都没说迈着大步离去。
周刚折返回来,望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朱秀琴,上去薅住她衣领,抬起手狠狠给了她几耳光。
朱秀琴被打的眼冒金星跌倒在炕,周刚被的气哆哆嗦嗦指着她:“你说说你,跟我生气冲着人家李洪军使什么劲?他又没得罪你,瞧瞧你说的那都是啥话?是觉得咱家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周刚话音落,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朱秀琴躺在炕上呜呜哭了起来。
“你还有脸哭?”
朱秀琴哭着说:“这些年,我跟你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你个王八蛋,也就是我跟你过这种日子,你居然还打我……”
周刚抿嘴,他承认朱秀琴跟着他没少吃苦遭罪,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所以他从来不跟自己媳妇一般见识。
除非朱秀琴太过分,若不然周刚几乎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你不往死里打我,我能打你吗?”
周刚不是心思嘀咕一句。
朱秀琴缓缓坐了起来,摸摸火辣辣的脸颊,她不由狠狠瞪了周刚一眼。
周刚叹口气:“这几年,我稍不顺你心,你就动手打我,你当我打不过你吗?我是舍不得打你,可你倒好,回回都下死手打我……”
朱秀琴擦擦眼泪,语气软了下来:“别说那些事情了。今天上午大队不是招工吗?我就耍了一个小聪明……”
听完她的话,周刚恍然大悟,才知她为何冲自己发火。
朱秀琴望着沉默以对的周刚:“你说这事儿咋整?”
周刚轻轻挠了挠头,稍作沉思后:“或许我们可以找小玲出面帮忙求情。毕竟她跟大哥走得近,你觉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