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毕竟见惯了生死,而且有赏银和香喷喷的牛肉,很快也就把这血腥的一幕给抛在了脑后。
并没有什么物伤其类的感觉。
但是经此一事,北伐军令却是深深刻印在了每个士兵心中。
“只要好好战斗就能得到赏银和军功,何必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都是爹生娘养,在这乱世中谁都不容易。身为北伐军的一员,我们的目标是为华夏民族而战,为了百姓而战,岂可戕害百姓?”
不少士兵在心中暗暗想道。
与士兵们的淡然相比,淄川百姓则是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北伐军不拿百姓一分一毫!”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抢百姓东西的军爷被打得皮开肉绽。还要亲自上门给苦主道歉,又赔了不少银两呢!”
“何止如此,我听说欺男霸女的人直接被那位将军给砍了!”
“还有这种事?”
“我亲眼看见的,就在东城门边上的校场,砍了七八个呢!”
“太好了!”
士兵因为抢夺百姓财物被杖责、因为欺男霸女被斩首的消息如风一般传遍淄川县城。
而北伐军在查抄了剃发官绅的家产后,没带走普通百姓一针一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淄川县。
一时传为美谈。
只不过俘获的孙之獬祖孙等人被留在了淄川。
“狗贼,你也有今天!”
丁可泽命人将孙之獬祖孙四人五花大绑,全城游行示众。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当野猪!”
“来,我给你种发!”
群情激奋的淄川百姓冲上前来,纷纷用手中针刺孙之獬光秃秃的头顶,然后将野猪毛插在针孔中。
孙之獬不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然而这只会让大家更兴奋。
“狗贼,我大伯一家何其无辜!就因为跟义军孙闻是邻居,就被全家拘捕拷打致死!可怜我三岁的侄子啊,竟被当街摔死!”
“我家一十七口,只有我一人上山砍柴逃过一劫!”
“山前村六十七口,无一幸免!”
…
众人恨不得将孙之獬生啖其肉。
这厮在淄川短短十余日,造下的杀戮不下数百起。比起它的建奴主子,竟也不遑多让!
“哈哈,哈哈哈!逆贼,都是逆贼!你们都该死!”
孙之獬自知难逃一死。
他不再苦苦求饶,而是破口大骂,只求速死。
“大清受命于天,尔等逆贼蚍蜉撼树,早晚会身死族灭!哈哈哈!”
孙之獬癫狂大笑。
丁可泽一把抓过他最小的孙子孙兰蔼,在孙之獬绝望的目光中,一刀将头颅砍下。
不待孙之獬继续咒骂,两名健壮的妇人走上前来,用针线将孙之獬的嘴给缝上。
“呜呜~”
孙之獬满脸是血,只使劲摇着头呜咽。
“狗贼,今日先让你身死族灭!”
孙之獬的儿媳、孙女目中尽是绝望,此刻只恨先前没有死在北伐军手中。
若是她们有些骨气,或许可以效仿历史上南明永历皇帝朱由榔的母亲马氏和皇后王氏。
危急关头,这两位弱女子竟自相扼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