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又有一亲兵领命出门。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张凡也沉默了片刻,又将目光投去戚梦如等人所在之处。
看了几个呼吸之后。
他又坚定地将目光收了回来,朝着小会议厅走去。
都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可张凡不会这么认为,他不做如是观,也不想当什么圣人,在他的眼中,百姓就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是什么刍狗,更不是一个冰冷的数字。
哪怕大家都以为,他这种做法是将自己的安危,放在了地府边缘。
可他依旧不后悔。
在这个比风雪还要冰冷的世界,总有人要站出来做些什么。
……
小会议厅内,张凡坐在大案面前,桌上仅摆放着一套笔墨纸砚,还有一杯茶水,还冒着热气。
他的两侧,站着如钉子般的亲兵,一级连着一级,一阶立着一阶,从上到下,直直站到内院的大门口。
一侧兵士拄着长矛、长枪。
一侧兵士持着长刀、长弓。
皆是整整齐齐,穿着甲胄,默默地站在那里。
一言不发。
内院之中的风,似乎还停了下来,原先还迎风飘扬的大纛,现在也紧贴着杆子,气氛之中露出一抹肃杀。
“禀报校尉大人,犯人已经带到!”
坐在大案前头,还没多久,小会议厅的门外,就已经跑进来了一个亲兵。
张凡的声音,极为平静:“带他们进来。”
“喏!”
那亲兵领命走了出去,将朱建机、胡焘酒和雷恭,外加五位凝血境武林高手都押了进来。
其中朱建机、胡焘酒和雷恭,都是仅戴上手铐和脚铐,只有那五位凝血境武林高手身上除了手铐和脚铐之外,还各自插着一个刀刃刑具,插在琵琶骨处。
“罪民朱建机,叩见张校尉!”
“罪民胡焘酒,叩见张校尉!”
“罪民雷恭,叩见张校尉!”
“……”
八人依次,都跪在了张凡的面前。
这次都老实了很多。
他们都是从院外被带进来的,不免得也被那股肃杀的气氛所感染。
“都起来吧,赐座。”张凡笑了笑,拿着大案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口热气,抿了一口。
张凡这般松弛的状态,与此时的肃杀之气,形成极大的反差,让众人都有些拿捏不准,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