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麒鸣县的外城区,是毫无争议的自家老板的地盘!
谁敢扎刺?!
心有底气势自豪!
大冬天穿褂子,露个纹身、剃个光头,挂个金链就自我麻醉,就真当老子天下第一、可以肆意横行了?
连本县老二,咳,老大的车都不认识,就算是混混,也属于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鳖三。
作为领导的司机,心思敏捷、审时度势是基本功,在被人蹩车的短暂暴怒后,他用解安全带到下车的那么一瞬间就将形势在心底转了好几个弯拐。
秘书已经在打叶开的电话了,是绥靖拖延等待巡捕过来处理还是自己霸气外泄、震慑群匪?自然是直接震慑啊!
一点小事都不能自己解决,老板难道不要面子的啊!
先震慑控场再等巡捕前来抓捕是老板的能力,直接说软话拖延时间虽然也是一种策略,但略显窝囊。
堂堂本县的二...一哥,岂能窝囊?岂会窝囊!
电光火石间心思百转,司机老王几个跨步便已经来到了四名大汉的身前。
抬手推胸,他感觉自己整个身躯都笼罩在了金光里——那是老板投来的赞赏的目光。
“砰!”
天旋地转!
热流顺着头皮往下流淌。他摸了摸,一手的鲜红!
“开兜裆车的道奸,人人得而诛之!还拓麻的敢跟咱兄弟高低声,还拓麻敢伸手!谁给你个狗道奸的胆子?”
说话的声音应该很大,老王能感觉到耳膜的震荡,但听起来却又很缥缈,彷佛是来自远方天际。
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视线已经模糊,双腿颤巍巍地开始没了支撑身体的力气。
“砰!砰!砰!”
棍棒打击的声音再次传来,来自身后、有金属撞击的感,没有二次疼痛,应该是在砸车而不是再砸自己。
老王在清晰地分析后彻底昏迷了过去,一脸的安详。
谁还不想好好地活着?砸车总比砸自己强!
曾宏快速收回已经伸出车门准备下车的腿。面对如此狠辣凶残的歹徒,他下车毫无用处,徒增伤亡而已!他不是战斗型官员,甚至会和老王一样没有开口说话的时间。
甚至是,他已经不确定在歹徒已经开瓢老王后,自己再自报家门,到底是会让之畏惧还是更加恶向胆边生。他不敢赌,立马就吩咐秘书锁紧了车门。
很正确的果决!歹徒没有过多的言语,钢管在下一秒就落到了引擎盖和车窗玻璃上。其力度,直砸得车身都是很一阵的摇晃!
“出来!狗道奸!出来!狗曰的卖国贼!看爷爷们不给你们长长记性,自己家的品牌不支持,把钱送给敌人去造枪炮!你们这种人活着都是对国人的犯罪!”
几人看起来五大三粗,说出的话却很有水平。
这里是快车道、入城的必经路线,眼看围观者越来越多,他们的喊声越发的高亢起来,不但引导了消费方向,还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调动起来了部分群众的激情。
开外国车的都畏惧地跑了,留下的自然不却红眼病!
好一场石头砖块的盛宴!
看着车窗还算结实,听着由远而近的警铃,曾宏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迷糊起来。
他转头,对已经翻到后排的秘书狐疑地问道:“我记得咱们这是‘特勒’系吧?咋就成了兜裆货了呢?”
秘书沉默两秒:“可能他们不是歹徒,是政客吧。”
不愧是秘书,其镇定程度远超常人。
警铃声越来越近,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却在此时传进车厢。
“操!这帮王八蛋要放火!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