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盒饭停下脚步,回身看向罗飞,说道:“维持地面治安是我们的职责,但作为一名巡捕人员,千万不敢情绪用事。
你心存正义,同情弱者,这没有错。但小同修,正如你所说,在你到来之前,这场斗殴就已经在进行之中了!
那么,事件的前因后果你了解清楚了吗?那位,怒踹咱们净街局执法同修的...
哦,你说是刑侦队的,对吧?
那位刑侦队的同修,他又了解清楚事件完整的前因后果了吗?
不一定吧?
什么事情都还没了解清楚,就冒然出手,暴力执法,其对象,还是咱们同为在职人员、执法人员的兄弟单位的同修,这合适吗?
如此情绪执法,鲁莽行事,是一名合格的巡捕人员该有的素质吗?其政治思想成熟吗?
一个提脚就踹!一个还想拔枪?咱们的武力是拿来干什么的?枪又是拿来干什么的?是拿来对自己人的吗?
简直就是胡作为,乱作为!
如此行事作风...
你城西区的是吧?你们西区巡捕卫的卫正知道吗?你有第一时间予以汇报过了吗?”
一番正义凛然的话,只听得凤姐拼命点头,一个劲地发出‘嗯、嗯,就是、就是’之音。
她毕竟只是一名靠颜值上位的女子,平时靠撒娇卖媚处理人际关系还好,关键时刻就显得有些智商抓瞎。
罗飞的话不但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更是被其气场震摄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慌乱间获得蒋饭盒的语言支持,就如同是溺水者抓住了稻草,拼了命地对对方释放着崇拜亲近之情。
“那是应该用在保护民众生命财产安全,用在对付歹徒、暴徒之时的。对吧,蒋队长?”
县城的街道才多大的宽度?群众们围观的圈子又能有多大的直径?就算净街太岁们被踹出去了有那么一段路,也不过就是相隔秦宇他们五米不到的样子。
五米外的交谈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容易听见,但秦宇的耳力一点也不普通。特别是在罗飞故意加大音量说话的情况下,他更是将整场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眼见蒋盒饭几人走近,他也就跟着迎了过来。
人家是队长嘛,虽然不是自家直属,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哪怕是心里再有敌视甚至是仇恨,那也不需要放到明面上来让人警觉。
静静地听完蒋盒饭的慷慨激昂,义正辞严,他才礼貌地凑上前去回答,并随之问好。
说道:“对不起啊,蒋队长,受害者伤势有些严重,我刚刚正给他推拿呢,没及时和你见面打招呼,是我的不对,怠慢了。
这里的事情,我们刑侦队和城西巡捕卫的同修已经着手处理,虽然对你们的到来协助心怀感激,但这样重复出巡,会不会对咱们的巡捕资源造成无谓的浪费?”
声音有些耳熟!
蒋盒饭转头,就看见了秦宇那张亲和的笑脸。
他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