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的人生信标就是那句: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曾凭着本身强大,几乎可以无视任何事情,他只一口魂力足,便足以主宰人生。
可朱竹清不行啊,她只是个27级的大魂师。
咽下口中含着的酒水,风言便往前走了走,先认了个错。
“我以为我实力足够强,就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伤我分毫。竹清,现在看到你,我终于觉得我可能错了。”
指着自己松松垮垮的衣物,风言摊了摊手。
“你看我,一把年纪了,除了修炼打架,吃饭都要人照顾,还要总忽悠荣荣请我吃饭,穿个衣服还邋里邋遢的,一看就是个废物。”
朱竹清歪了歪脑袋,她好像真听懂风言的意思,总结道:“好勇斗狠谁都会,学会受气、宽恕、容忍才最难?”
风言一听就觉得特别有哲理,就他这脑瓜子,这辈子也总结不出,这便朝她竖起大拇指。
“描述得好精准啊…竹清,你这都能想到,你真是个天才!”
苦笑着摇了摇头,朱竹清却拒绝了这样的夸奖。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我没那么大度的…姐姐想杀我,我会忍着,只是因为我实力不足杀不了她而已…”
“倒也是,这世上哪那么多圣人?”风言转念一想也觉得没毛病。
“急也没用,该死的谁也逃不掉。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一口不?”
说着,风言用衣袖擦了擦瓶口,顺手将酒瓶递到了朱竹清面前。
“言公子这话倒不像劝慰…”朱竹清没接酒瓶。
风言这话换个说法就是‘早死晚死都得死’,简直就是劝人小姑娘借酒浇愁放纵先,人家没生气都是小猫咪脾气好的缘故。
“你不喝?”
但风言就是一点13数没有,甚至还有些困惑。
“我还没成年…”朱竹清只能再解释了一句。
这才反应过来的风言终于尴尬起来,恨不得再从天台跳下去。
不过风言觉得这也不能全怪他,要怪就怪宁荣荣让他先入为主了。
“这…好吧,荣荣就经常带我偷喝酒,遗传她爹的体质还喝不醉,我最讨厌他们家的就这点…”
风言的话朱竹清听懂了,喝不赢才是关键。
他这么争强好胜一人,挑遍了整个斗罗大陆的剑魔,怎么可能喜欢赢不了的事儿?
只是争强好胜的,又何止风言?
让风言惊讶的是,他刚想在喝一口酒,朱竹清抢过了风言即将收回的酒瓶。
看样子她是有些跃跃欲试的,只是还没喝一口,朱竹清的小脸就像是醉倒了一般,红的像是个煮熟的虾米。
“其实我不怪言公子为我出头!今日之事虽过于出格!后果兴许也很严重!但今天休了戴沐白!这是我自出生以来!做得最痛快的一件事了!”
一句一顿,说到最后,朱竹清几乎是大喊出了声,配上她清冷的声线,听来让人的耳朵都得到了一场轻快的按摩。
情绪宣泄完毕,她就又恢复了小心翼翼的模样,轻声道:“言公子身体不好,我帮你喝了…”
“诶!”
风言还没来得及阻止,朱竹清咕咚咕咚,三两口就给一瓶酒全喝完了,完了便被呛到了。
“咳咳…”
“喝得倒真快…”
风言有感而发道:“不怕你笑话,当年我被一寡妇骗了,身中剧毒,现在还没死的结果就是体质特殊了些,甭管喝春药还是毒药,对我来说都没事,更别提酒了。”
朱竹清的小脸蛋更红了,但眼神迷离下,她似乎反倒冷静了下来,打了个酒嗝她就问道:“嗝~为何?”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酒可能真是一种毒药。”
风言的意思是酒精,也就是乙醇,学化学的时候留下那么点印象。
不过他也就记得这么一点点,没多说的意思,眼下恰是月色正好时,不能坏了风景。
看着还在摇摇晃晃的小猫咪,风言想着,自己也就是瞎编的功法有用。
唯独这点,他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是时候该解决朱竹清的隐忧了。
许是被宁荣荣传染了,风言双手叉着腰,骄傲道:“算啦,不计较了。既然让你无家可归了,为师我会负起责任来的!”
接着风言拍上了朱竹清的肩膀,极为自信地笑道:“竹清啊,既然用了你老师的身份帮你退婚,你也不想拒绝我的弟子吧?”
虽喝了酒有些晃悠,但不妨碍抱着空酒瓶的朱竹清很晃悠,却依然使劲摇了摇头。
“好!”为了表示满意,高兴之余风言又拍了两下朱竹清的肩膀,这才又双手插上了腰。
“那你朱竹清就是我风言的开山大弟子!鉴于你是敏攻系幽冥灵猫武魂,为师因材施教,先传你一套容易入门的轻身功法。”
想着先来点飘逸的装一装,风言便也没从基础,却很无聊的内功心法教起。
“心法之类的可以慢慢来,适合你的擒拿之法也入门艰难,就都先不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