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面的事,证明这保护费早交晚交,都是得交的。
自从第一次分到具体的煤炭收益,官家就下了决定,这钱,是朕的!
曹家他们这几家勋贵合伙的商行,因为投降得早,只是被要求再加一成分润,也就是以后官家要占六成,剩下的他们再分。
而其他做煤炭生意的,根都给你断了!煤山是大周的,扑买是一年一次,明年不卖了,官家准备自己派人去挖!
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几位相公等着官家把钱搂到手了,手拉手过来晋见:“官家,这钱,他得给朝廷啊!”
大周的财政是不健康的,每年税收的八成要支出给军队,朝廷这些年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之前的大周福利彩券就算了,在各地资助贫弱,也为大周皇室积德了。但这煤炭,总没有这个名头了吧?所以,拿来吧,官家!
官家自上位以来,争不过臣子是常有的事,这次也没有例外,只是有些憋屈,这刚到手的煤炭收益,在官家手上转了个圈,就都运进国库去了。望着这一箱箱“朕的钱”,官家心里苦,官家说不出啊!
这些年,官家也换了好几茬相公,时间有长有短,只是都鲜有政绩。不过在存钱大业上,官家倒是用心了很多。
年初的时候,曹侑献的甘油配方,官家虽然没有争赢,但这副产物肥皂的收益,他还是据理力争,收到了内库。
而且,不止大宋卖,海外也卖,内贸外贸两手抓,低档高档差异化,时间虽短,但收获也不少,给旭哥又添了一份家底。
官家在位这些年,大周虽看着繁荣,但和大周皇室关系不大,内库也好国库也罢,大多时候都是入不敷出的,不然曹皇后的嫁妆也不至于渐渐就没了。
自旭哥降生后,官家就像仓鼠一般,开始存钱了。这里扣一点,那里扣一点,趁现在多存点,就不怕自己儿子接手后,再腹诽他这个做老子的败家了。
有时,他也常常后悔没坚定地支持范公改革,若是……
人嘛,总是朝好的一方面去想,总会把遗憾想象得美好。
不过,官家再怎么扣,也是知道分寸的,现在还是他当家,政局也算稳当,交给旭哥的时候,那也得是稳当的,不然存这钱有啥用?
这钱啊,得不能影响团结,所以,曹侑出去的两个多月,官家也甚是想念啊!
本想着曹侑回来,也是该进宫见见自己了,只是没想到这小子愣是没来,于是,在曹家办完婚事的第二天,官家把曹侑叫进宫罚站了。
罚站了近一刻钟,曹侑是一头雾水,问又不敢问,都几个月没进宫了,怎么会得罪这老头了?还是到更年期了?
看着曹侑低眉顺眼地站那,官家心里的那口气,稍稍出了一些,问道:“知道错哪了?”
曹侑抽了抽嘴角,问道:“官家,要不您给个提示?”
“那就继续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