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大的麻烦！”

陆再次驱散麻烦的异象。

裴青云的出现是偶然，但也是钱老爷子的安排。

这青玉镇是五湖会的地盘，城内自然到处都是眼线，两人会面的情况很快就传到了钱老爷子那边。

书房中的钱老爷子坐在摇椅上，看似双目微闭，拿着书本，似看非看，漫不经心。

而一旁的钱一帆则是在不断询问细节，以防信息有误。

“之后裴先生就离开了，是吗？”

“是，小的已经把知道的全部上报了。”

钱一帆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钱老爷子。

钱老爷子点了一下头。

于是，钱一帆说道：“嗯，你做得不错，赏银五十两，下去吧。”

“谢钱老爷子，谢钱少。”

不仅是陆，血刹门，毒龙教，乃至青玉镇内，五湖会各路探子的数量是平常的十多倍。

几乎所有宾客的行踪，谈话，钱老爷子都了如指掌。

旁人走后，钱一帆一甩手。

一阵风将书房门窗关闭。

钱老爷子慢慢放下书本，正是他从陆手中交换得来的《青莲剑义》。

而在打开的那一页的空白处，有一个“裴”字，是裴青云的签名，世上仅此一册。

“哎呀，人们都说，我钱某人经常大宴宾客，挥金如土，是为了要面子，撑场子，一帆，你怎么看啊？”

“在江湖上混，情面和场面自然少不了，但孙儿知道，外公从不做亏本生意。”

“呵呵……”

对钱老爷子来说，观察这些门派代表们的行动，以及他们之间的互动，就能得到无数有价值的情报，千金难求。

有了这些常人难以获得的情报，才能更便于展开“生意”。

“外公，既然连裴先生都挑不出毛病来，那此人应该就是陆辰峰无疑了。”

“那一帆啊，你觉得，接下来这个生意，咱们该怎么做啊？”

钱一帆想了想：“老样子，两边下注？”

钱老爷子的眼睛睁开了一些，斜看着外孙：“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但是脚踏两条船，也是容易翻的哦。”

钱一帆明白，外公对他的回答不够满意。

他在书房内踱着步，逐步梳理头绪：“这毒龙教毕竟是西域门派，在内陆几乎没有根基，加上现在又被陆辰峰盯上了，一时间恐难再有大作为，并未我们能左右。”

钱老爷子这才点点头：“嗯，说下去。”

“所以，重点不是谁胜谁负，而是我们如何能在中间保持平衡，取得最大的利益。”

“昆仑派不能倒，西域的商路也要保，还不能继续让仙门在内陆一家独大，哎呀……一帆啊，这碗水要端平，可是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