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吗？”粉蛇变小了一些，用脑袋轻蹭小公主的脸颊，同时委屈地落泪，“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却非要在我抱着公主时才来抢走公主。我这么喜欢公主，他就是要踩碎我的心。”

“呵。”燕乙嘲笑一声，戴着戒指的手将黑刀收入刀鞘，“你只是个宠物，别太有占有欲。”

粉蛇瞳仁瞬间缩小，嘶嘶地吐着蛇信。

他勉强压下愤怒，用蛇尾缠着小公主的小腿向小公主撒娇，“公主——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人？”

燕乙扯了下嘴角。

太嚣张了。

完全不把他这个公主正夫放在眼里。

小公主瞅了瞅明显不悦的俊秀青年，含糊道：“昭昭别闹，没事了就回黄金屋吧。”

粉蛇顿了顿，黑眼睛蒙上水雾。

他缩小身形攀在小公主的肩上和小公主回去，路上声音有些低落地又问了一遍：“公主，你喜欢我吗？不是宠物的那种喜欢。”

小公主再次瞅了一眼不说话跟在旁边的燕乙，对祝昭的问题避而不谈，“时间不早啦，昭昭待会回自己房间休息吧，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燕乙总算舒展着眉毛笑了。

小公主松了口气，紧接着心里有点埋怨，不太高兴。

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昭昭干嘛还要追问嘛，又不是紧急的事情，可以等私下再问呀。

而且今天闹这么大，她还得写报告交给大王，免得大王对昭昭有意见。

唉，真是不省心。

燕乙笑容轻松地瞥了眼蠢蛇。

粉蛇此刻看上去像是小公主肩上一条漂亮的项链，身体僵硬，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燕乙的心情更愉快了。

祝昭注意到燕乙的神色，愈发难过，甚至头一次感到了难堪，他以前从来没有人类才有的难堪情绪。

他不理解小公主为什么不愿意在燕乙面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句喜不喜欢他而已，为什么就是不肯说。

就因为燕乙是所谓的正夫，喜欢他这件事都变得说不出口了么？

“那公主喜欢我吗？”脸上带着笑意的燕乙故意问道。

小公主：“……”

被烦到的小公主不高兴了，气鼓鼓地瞪向他，很不情愿但是又很有修养地娇声道：“喜欢！不许再问这种问题啦！”

祝昭的心终于碎了，眼泪如决堤之河。

回到黄金屋，他默默地从小公主身上游下去，一路哭着回到自己的小屋，难过地卷着小公主的衣服盘成一团。

他实在想不通，他们都是公主的男人，为什么公主对待他们的态度差别这么大。

正夫的身份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难以置信。”

长卷发的男人在祝昭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出现在房间内，他轻摇折扇，黑紫蛇瞳半眯起来盯着地上的蛇，“我确认了好几天，没想到真的是你。”

《吞天噬地》中，主角没有自我介绍过自己的名字，但其他人习惯于称呼他为——

“费约，征服万界的吞噬之蛇。”

“但现在，你只是一条宠物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