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经历这么多打击，他已经没有勇气去问小公主，他害怕自己听到不想听见的答案。

况且祝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即便是小公主说喜欢的是他，他也无法完全相信。

“……这就是替身吗。”粉蛇喃喃自语，愣愣地掉着眼泪。

魔灵自然不会可怜他。

蛇眸男人非常满意自己这一招的效果，他微笑着，唰地展开手中骤然出现的折扇，“好了费约，去莽荒世界迎接你的命运吧，当你成为率领莽荒世界征服万界的皇帝，你可以得到无数人的爱慕，何必执着于小公主。”

祝昭扭头往下看，目光仿佛穿透地板看见了桌边的少女，“我只要小公主的喜欢。”

“如果我那么做了，我能被小公主当做独一无二的人喜欢吗？”

魔灵：“……”

够了，这条恋爱脑蠢蛇。

“当然可以，书中的你不就得到了小公主的爱么。”

话是这么说，魔灵觉得很悬。

费约这条蛇在小说后期是什么撒旦风评自己不清楚吗，大慈大悲的加特林超度三天三夜都不够他下地狱的。

善良可爱聪明迷人的小公主怎么会喜欢他这种蛇。

真是做梦。

有了其他人给的信心——尽管这个人在小说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欺诈犯，祝昭踌躇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

他甩掉还没落下的眼泪，沿着扶手爬下楼梯，来到沙发边小公主的身旁。

“嘶嘶。”

殷玉琼看见粉蛇游到自己脚边朝自己抬起头吐舌头，便伸手将他接到自己的手上，“怎么啦，昭昭？”

小公主一开口，祝昭又想哭了。

但是想要被小公主真正喜欢的心愿压制住了他的情绪。

他忍住泪意，用脑袋蹭蹭小公主的脸蛋，“公主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

“当然记得啦！那天昭昭从世界裂缝里掉出来，伤得很重，差点就要变成好几段蛇。”殷玉琼用指尖轻抚粉蛇的脑袋。

眼前突然出现这么血腥的画面，年幼的小公主直接被吓哭了，燕甲检查后发现蛇还有生命迹象，她又哭着让护卫去叫医师来。

祝昭还能清晰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是的，我是从妖兽世界不小心被卷来的。”

他犹豫了一会，想到小说里莽荒世界的风评，没有说出莽荒世界的名字，“其实它是一个上位世界的放牧场，现在我要去一趟那个上位世界。”

殷玉琼顿时明白他是来告别的，不禁有些不舍地蹙起了眉头，“昭昭还会回来嘛？”

“……会的，只是回来的时间要久一点，可能几十年也可能上百年。”

祝昭说话时，没来由地有点心悸。

他只是离开一趟，被小公主一问，好像他回不来了一样……

虽然世界未建立链接时所处时空不同，但……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