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唐年只好把这八个字又重复一遍。

“有眉目了？”蒋教授小心翼翼的问道。

之前唐年的每个项目，都是理论层面已经建构完成了才会主动上报的。

所以，蒋教授心里也有一定的把握和猜测。

如果不是有个什么重大的突破性进展，唐年也不会直接找上门来。

“理论什么的已经差不多了，就是需要实地实验组装。”

“您也知道这些原材料都被严格把控，我手里也并没有。”唐年摊手说道。

得到唐年肯定的回答，蒋教授不再犹豫，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并不在通讯录里的电话。

“我是蒋振华……”唐年并不清楚蒋教授具体讲了什么，但是八九不离十。

“待会儿会有人过来接你的。”蒋教授感慨道。

“就是这个年，你恐怕又不能回家过了。”蒋教授看着唐年，这也是科研人的无奈。

唐年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个不能回家过的年了。

“应该的。”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唐年淡然的说出应该的这三个字。

“我和老方，虽然都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你比我们预想的走的更远，更快。”蒋教授难得的和唐年有那么空闲的时间来交流。

他知道，一旦待会儿来接唐年的人来了，他们估计又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

哪怕唐年在上京，唐年不是闭关，就是在各个实验室。

而蒋教授虽然从航天一线退下来了，但是也承担了一些其他的任务。

唐年知道蒋教授跟方院士都是关心自己，如果没有他们，自己也不可能走的如此顺利。

唐年走的每一步，身后一直都有这些老教授们在保驾护航。

蒋教授就这么拉着唐年聊家常，说说实验室时的趣事。

很快，上面派来的人来了。

出乎唐年意料的是来的人是胡阳，“好久不见。”唐年和胡阳打招呼。

胡阳心里也是惊讶不已，他没想到就在20多分钟前他接到了绝密电话。

领导要求他立刻前往水木保护唐年，并把她接到军区。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唐年到底又有个什么新的重大发明，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小。

“行了，去吧。”蒋教授挥挥手，示意唐年离开。

唐年认真的和蒋教授告别，就在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唐年转身回望了一眼。

不知不觉间，蒋教授头上的白发又增添了许多。

身形也没有两三年前的挺拔，之前待在沙漠的那两年，对于蒋教授的身体损害一直是蛮大的。

如果不是因为蒋教授的身体实在撑不下去，上面也不会决意把他留在上京。

要知道在很多航天人的心里，蒋教授是灵魂导师精神支柱般的存在。

蒋教授，看着唐年一点一点缩小，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眼眶里。

他心里百感交集，感慨万分，他看着这个小女孩从研究员一步一步到某个子项目的组长再到空间站项目的总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