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怎么控制得住呢，短短五个字，章杨的情绪暴露无遗。

“漂亮国吧。”徐凌杰也罕见的有些沉默，沉声说道。

“多久？”

“两年。”

“两年，七百三十天，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个小时。”章杨脑海里快速做出反应。

章杨知道，一旦徐凌杰和自己开口，就说明他已经决定好了。

虽然徐凌杰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但是，他是个很固执的人。

一旦徐凌杰决定的事情，很难做出改变。

其实，徐凌杰很优秀，他也是imo金牌的获得者，也是大家嘴里的学霸。

只是，站在他身边的，不是唐年就是章杨，这让很多人，忽视了徐凌杰的光芒。

唐年和章杨，一个华国最有前途的研究学者，一个，则是继唐年之后，水木最优秀的数学系学子。

徐凌杰站在这俩人身边，压力不小，也被两人的光环笼罩着。

很多时候，大家只看到了唐年和章杨。

“好。”昏黄的宿舍里，章杨低着头，挤出这一个字。

接下来，徐凌杰开始为出国做准备，章杨也在默默搜集资料，哪个学校更安全，学校周边的设施等等等等。

章杨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跟着导师做项目了，接着，也会陆陆续续参与各个实验，他想出国，并不容易。

就像徐凌杰不会因为自己留下来，章杨，也不会因为徐凌杰，不顾一切，去到国外。

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他们都是极为清醒的人，只是，两人都在假装清醒的沉沦。

所以，章杨只能尽可能的搜集一些资料。

“这是你学校周围的情况，这些，是我父亲之前的同学，现在在漂亮国，你都记一下，万一有点什么事情，还能帮一下忙。”

徐凌杰离开前一晚，章杨把这些，递给了徐凌杰。

章杨绝口不提，找到这些资料，要到这些联系方式，他花了多久，打了多少个电话。

徐凌杰收拾行李的手顿住了，下意识的抬头，看到章杨的黑眼圈，鼻子有些酸酸的。

“我知道了。”徐凌杰吐出这几个字，用力把行李箱关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都想脱口而出说自己不走了。

可是，理智渐渐回笼，他如果不跨出这一步，他和唐年还有眼前这人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虽然他也是imo金牌获得者，但是徐凌杰知道，是唐年和章杨把自己拉进国家队的。

第二天，机场内，大忙人唐年，也赶来为徐凌杰送行。

“要好好的。”徐凌杰听到唐年和自己说。

“我可是要挣老美的钱的。”徐凌杰强压内心的不舍，活跃气氛。

“我走了。”徐凌杰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最后看了章杨一眼，洒脱的挥手走了进去。

只是，徐凌杰没有料到，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章杨红了眼眶。

章杨也不知道，徐凌杰挥手的时候，眼泪还是没控制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