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就要玩单人模式!”
“为什么?”
“因为......因为......”
没来的及跟我哥说完,我妈便走进来,“他要玩就给他玩嘛,你是哥哥,让着弟弟一点。”
我哥也是觉得冤枉,却也没有过多解释地把操作位置让给了我,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父母们都会偏着小的一点。
所以他从小,在我的父母眼中,就比较叛逆一点。
也比我开朗一点,好动一点。
他是个孩子王。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我开始害怕和他一起玩,他也做什么事情都开始让着我、躲着我。
比其他,我更难从困难中走出。
如果是他被骂了可能第二天就能好,而我,却在电脑前,从小学坐到了高中。
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这样的摆烂哥,都能是朝火盟的准核心弟子啊?”
“放尊重点,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朝火盟核心弟子,没办法啊,谁让我就是呢?”盛气凌人,卓宇现在在我面前的优越感,可能连整个湖都装不下。
就在此时,播报中,出现了,一个严肃固执的声音,是严秋!
“诸位,我是暂代器峰峰主的严秋,经研究决定,器峰考核暂缓,术峰考核继续,要求方面,与之前无异,今夜子时,术峰未达标者,依旧会被遣返回外门,还有两个时辰,请参加考核的术峰弟子们把握好时间。”
此话一出,器峰上霎时寂静一片,不久,弟子们因为痛而发出的惨叫声变成了对这项离谱决定的口诛笔伐。
当然也有卓宇这种幸灾乐祸的,他吹着口哨,向我笑道:“还好你我都不是明极宗的术峰弟子,真的离谱,明极宗的术峰弟子以后怕不是狗都不当,还不如学学我,找个二等宗门,结丹期都能混到个核心弟子。”
“差不多得了,我不懂你个摆烂哥在装什么。”
见我突然生气,他也不乐意谈了,“得得得,有本事,你先从前面那个飓风屏障出去啊?先爬到那边再说吧?站都站不起——”
“如果那个屏障不在了,你还会继续比赛吗?”我站了起来,回头给了他一个坚毅的眼神,一瘸一拐地走了。
“诶,等等!还没说呢,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只怕再不走我得找个地洞把我埋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跟别人说过,当别人妄图与我一起嘲笑别人的努力时,我也总是不识风趣地反对别人,哪怕是自己的朋友。
这可能是我嘴上的说辞。
在我心里,否定别人努力的想法,时常会在我脑海里环绕,我知道他们一定能做成功,但我仍期望他们会失败。
我就这样,自欺欺人地用这种想法,左右我自己的行动。
给自己一种失败的理由,让自己不后悔,这样就好,我总是这样不上不下的,做什么事情都半途而废,到最后才发现......
我是在否定自己,仅此而已。
也许为时已晚,到了这时,我才发现,摔倒的我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了。
我还是没有逃出来。
但是人总是犯贱的,至少我是这样,即便是放弃,我也是会努力做到放弃一半的程度。
就像现在一样,跟着其他火烧屁股的术峰弟子们,如行尸走肉一样,一瘸一拐地被严秋驱使着。
随着我们的靠近,地平线上,飓风屏障在缓缓升起,越是靠近地面上的黄光便越深,在这厚重的屏障之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升起,红色的。
人们来到屏障之前,这里已不再是哭墙,没有人会叹息,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拼尽全力的怒吼,即便眼前的攻击是如此的无力,没有任何一人的奇术攻击能超过五品。
在这境界就是一切的世界里,哪怕只是一级都是难以逾越,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知道着,没有奇珍异宝,也没有天赋异禀的血脉,更不可能有金丹境界,要突破这里,如同无稽之谈。
不会有人会认为,自己能够击碎这道天堑。
可就算是这样,也只有继续坚持,继续对这风墙释放无用的攻击。
面对命运,我们这类弱者所能做的,也只有继续挣扎。
他们怪我是对的,难道错的是努力过了的他们吗?
他们身上又承载了多少人的期望?
就当是赎罪好了。
“容我再任性一下吧。”我对它说道。
我抬起食指,将所有被这风墙挡住的术法汇聚在了一起,当法术被击碎时,这些转瞬即逝的元素便没了施术者灵气的包裹。
只有这样,我才能释放出第二发逆向的元素融合。
一束融合后的黑光从我手中脱出,混在了五彩缤纷的攻击中一起飞向了那泛黄的风墙。
光影流转,在那被黑光击中的地方,衍生出了变化万千的裂痕,构成屏障的风灵气开始向裂痕的反方向分裂、解构,如同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那样,黄色的光火从裂缝中传来。
最终,风墙化作狂风四散而去,伴随着猛然的呼啸声,一盏盏孔明灯在空中冉冉升起,被这些袭来的风给带了进来。
那是严秋安排的。
努力过的人们互相拥抱,无关任何差异。
无人发现我,比起去研究谁的输出高,这里的人们更愿意向前去看眼前的风光。
在我们眼前的,是张灯结彩的商业街,街道的两旁已挤满了无数的观众,红红火火的一片。
尽管外面的人旁观者清,知道是我做的。
但无所谓了。
不是比赛,而是来这里过节。
力尽而竭,我坐在了地上,我已无法再多行一步。
看着眼前的光火,我有模有样地复刻了那年年夜里的样子。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都是我,对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