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姑娘你瞧这桌子怎么样?”厅堂里,红桃看一眼她面前的桌子,扬着一张朝气蓬勃的脸兴致勃勃向叶悠道。
叶悠望一眼能坐下十几个人的圆桌。
黑漆雕刻梨花的圆桌面上,刻着无数朵梨花,白清如雪的梨花像真的一样极盛怒放,显得桌子无比好看古雅。
“很好看,桌子选得很好看。”叶悠开口赞赏。
红桃听了脸上带着浓浓的得意的笑。
红玉从门口进来笑道:“好看是好看,不过你也不用在姑娘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拉她来看吧!姑娘坐。”
红玉将手上拿着的金色印白暗云纹绣梅花座垫放在桌子旁的座椅上,朝叶悠道。
叶悠含笑点了下头。倒也没急着坐,跟着红玉进来的青弦上前一步,禀告道:“姑娘。一个时辰前夫人来过。”
叶悠闻言神色平和,“我知道了,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候再过来。”
“没有。”
“那你有没有说我大慨什么时候回来?”叶悠问。
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跟青弦说过大慨什么时辰回来。
“有。”青弦道:“我说完姑娘大约时候回来,夫人就回去了。”
当然得回去,一个时辰前,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范夫人在这里无聊两个小时等她,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
叶悠想着让青木把买回来的东西分送给红玉她们,自己离开屋内,回到房间。
房间静谧,香炉燃起丝丝缕缕的白烟,一进来就能闻到带着淡淡香甜清新的气息。
叶悠闻着这香味,悠然自得地坐下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密道的门被打开。
叶悠看着范夫人提着一盏玉色锦团丝织四角灯笼出了密道。
范夫人走了几步,手里提着的灯笼里的烛火就急促地闪了闪。
范夫人停下,低头俯看坐着喝茶的她,深深像松了口气般叹出一口气,随后也不知是什么心情,面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看着她的泛青紫有捏痕的下巴。
叶悠明眸望了一会,摸了摸下巴眨眼笑了。
面对她的笑,范夫人抿嘴走到她对面坐下放下手中的灯笼,两人相对无言。
“夫人你不该瞒我姐妹被鞭打的事。”叶悠放下手中清花缠枝莲纹小杯。
范夫人微微低头看着叶悠放在桌面上的小杯。
清花缠枝莲纹底部折射出一道白光映入她的眼,她望着轻轻叹了口气,抬头道:“我想告诉你,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只能无奈担忧增添烦恼……”
“可是夫人你尽早告诉我,今日我就不会冲动去平遥街,差点被宁王抓了。”
范夫人听完深吸一口气,样子有些懊恼,更多的是气,她抬眸望着神情自若的叶悠道:“平遥街,你说到这,我就有些气。”
“这宁王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范夫人咬牙切齿道:“昨天是在东市鞭打李愿宁姐妹,今天却在西市的平遥街鞭打。”
“听你这么一说,那我觉得你是抱着侥幸心理了。”叶悠拿起清花缠枝莲纹小杯,摇晃杯中的碧绿茶水,道:“夫人你是不是觉得宁王在东市鞭打我姐妹后,就算换地方也应该是北市或者南市,而不是离东市距离最远的西市。”
范夫人没有说话,点头认了。
叶悠抿了口茶水,暗道怪不得。
昨天她告知范夫人要去西市时,她没有反对,只是犹豫一下。
“夫人你有没有想到过,我去西市后会听到有人说我姐妹被打的事。”
“想过。只是以你的性格,你就算是听了,你也不会冲动直接去看……”
“事实相反,我冲动去看了。”叶悠打断范夫人话说道。
范夫人默然无言,下一刻她沉思疑惑开口道:“当时青木没在你身边吧?”
叶悠点头。
“难怪,我本来还想着就算你听了想去看望,青木也会拦你的。”范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