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树干上,令狐总结着今天的经验,望着漫天的星斗,那些繁星仿佛幻化成了那些招式,不停地浮现湮灭,这一刻,令狐沉浸在这奇妙的感悟中,对剑之意境的有了更深刻的体悟,与新手剑的感应更紧密了一些。
拂晓来临,繁星缓缓的隐于天幕之中。
惊醒过来的令狐看着渐渐明亮的天色,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丝毫感觉不到一夜未睡的疲倦萎靡,反而精神奕奕的很,彻夜运转的内功烘干了附在身上的露水,令全身干爽无比,就连身上的内伤都几乎痊愈了。令狐舒爽地都恨不得放声长啸了。
令狐纵身跃下,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不要得意忘形,令狐立马安分了,压下浮动的心,隐忍着屁股上的不适,缓缓演练了一边疾风剑法,加深着昨晚的感悟。
多次的对敌,让令狐意识到仅仅靠一套疾风剑法是不够的,一旦再出现缠斗的情况,就又要陷入翻过来覆过去使用相同招式的尴尬境地了。就像赫连那次,若是赫连武艺再高强些,说不准就能看出些端倪破解了自己的剑法,到时候的胜负就要取决于自己内力所剩的多少了。
想到自己已经攒了三百多的侠义值,令狐琢磨着是不是再兑换一套剑法了。
不过,目前来看,这方面的需求还不是很急迫,最好是等再多攒攒直接兑换个好的,争取来个一步到位。
晨雾渐渐散去,在鸟鸣的此起彼伏中,林边也渐渐喧闹起来,宿营的众人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见到令狐结束了晨练,刘准等人围了过来。
“恩公,喝些热粥吧。”陈英端了一碗稠稠的米粥递过来。
昨晚他和刘准轮流守夜,天一亮就着篝火熬了一大锅浓粥给众人做早餐。此时见令狐结束了晨练,便立刻给他端来了一大碗。
“多谢陈大哥了。”令狐接过热粥来向陈英道谢。
“恩公你客气了。”陈英摆手道。
刘准打断了两人的客套,开口道:“恩公,从这里道东海县一路颠簸,路途不近。我昨夜已经跟妻女商议过了,您身上有伤,且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不若请您上车卧伏,避免颠簸到伤口,使伤势恶化。”说到这里,刘准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有不便,在车中间加一道隔帘便是了。”
看来刘准对令狐是真的心存感激,不把他当外人看了,连女眷都不避讳了。
“没错,恩公还是在车上慢慢休养吧,以免耽搁了伤势。”陈英也在一旁劝解道,看来他们之前都已经商议过了,连杨平都安排好了,“杨平那小子不过断了条膀子,骑马不成问题,我给他牵着马照料他就行了。”
之前拉马车的马已经被杀了。当然不是陈英他们干的,他们可舍不得,是那些锦衣人怕有人借马逃脱,刚一露面就斩杀了拉着马车的马匹。
不过,昨天刘准他们善后时,把那帮锦衣人藏在附近的三匹高头大马搜了出来,从这些健马中牵出一匹来拉车可比之前的强多了。
“不用打扰了,我骑着小青驴,只要不坐实了就行了。”小青驴昨天也被陈英牵了过来。
刘准两人却死活不同意,路途遥远,虚坐在坐骑上得有多难受,想想就能知道。
在一番推让中,令狐坚持最多坐在驾车的车辕附近,虚空出受了鞭伤的位置坐在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