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饿不饿,我给你摘点果子吃,”谢璟舒手一指去,
一个红彤彤的果子就稳稳拿在手上,抱着白锦去了不远处的树桩上坐着,两个徒弟呆呆望着他,
谢璟舒道,“看什么?还不去吃,” 叶风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就握住了谢璟舒的手,通过冰石给他灌注灵力,
谢璟舒甩手,差点将怀里的白锦都甩出去,怒目圆睁,
“你觉得我已经弱到需要一个孩子的灵力了吗?”
叶风辞连连摇头,“不是,师尊,你受伤了,”
“死不了,”谢璟舒说完抱着兔子走到了更远处的草堆上坐下,
可这草堆因风吹雨淋早就变得脆弱不堪,即使看起来是厚厚的一堆,其实已经脆到不行,
谢璟舒这么一坐,连人带兔子一同陷了下去,兔子站在他的心口,舔了舔谢璟舒的脖颈, 两个徒弟惊了,
一起来拉他,谢璟舒倔强地站起身,带起了一片草,没有让两人扶,
将脚边的草垛踢飞了, 又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石头旁边正是两个人那么高的果树,摘下一个喂兔子,
白锦咬了一口,突然就不动了,拼命用爪子扒拉着舌头,
“怎么了?”
“殿下,臭狐狸咬我舌头,我舌头疼,嗓子也疼,呜~殿下,”
兔子张开那三瓣嘴,粉红色柔软的小舌伸出来,
谢璟舒心软又心疼, 这世上没有哪种动物的舌头会比兔子的舌头更可爱了,小小的,现在肉眼可见上面的两道伤痕,
有点肿了, 谢璟舒恼意愈发大了,“死狐狸,我总有一天会抓到他的,” 白锦窝在谢璟舒腿上,
“那臭狐狸,最坏了,”
“师尊,你说那个破坏法阵的人,会不会和下毒的人是同一个,”
叶风辞推测道, 谢璟舒抬头,“也不是没可能,可这个法阵破损的原因尚且不确定,法阵随时间也会变得残破,何况,我在这天上地下,根本没什么仇家,”
叶风辞道,“那万一是你父亲母亲的仇家呢?” 龙族掌管世间杀伐数千年,虽是天道派遣,但说不招惹点仇家,是不可能的,大多都被斩草除根,
也不乏有些没有完全杀尽,留下孩子幼儿,可又怎么能证明是仇家所为?
谢璟舒思忖道,“他应该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是单纯和我有仇,”
“两种都有可能,他的目的,会不会是得到你的身份,还有,山洞里发生了什么?师尊你可还记得?哪怕只有一点点,”
脖子上的咬痕清晰可见,身上红引久久不褪,手腕上的红痕也不是假的,
谢璟舒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那个黑衣人又出现了,”叶风辞拉开谢璟舒的一点袖子,“师尊,黑衣人?你怎么不早点说,”
“这应该只是一个梦,是我自己捆的,不是,”
“师尊,万一是这个黑衣人捆的?”
谢璟舒陡然想起了什么,眼中掠过惊恐,“不,不是,没有,”
看这个反应,定是被吓到了,叶风辞不敢抱他,只能拉着他的手,“师尊,你想到什么了?别紧张,”
白锦也跳到他另一只手上,用耳朵蹭着他的手掌,“殿下怎么了?”
慕清寒绕到了谢璟舒后面,“师尊,你怎么了?”
谢璟舒用力地闭眼,又睁开,他回忆着那个梦,“两个,两个,他们,”
叶风辞握着他的手都在发颤,“两个?怎么会两个?”
那可是两个,也就是说这些痕迹不来自于同一个人,他的师尊,差一点,差一点,落在他人的口中,要是再晚点找到他,怕是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说着说着谢璟舒便开始颤抖,是那种怎么忍都忍不下的发抖,不仅是发抖,更多的是恶心,喉结翻滚之间,不管是喝下的水,还是吃进去的一点点果子,都被吐出来了,
“师尊,我们不想了,不想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
叶风辞跪在地上,拉着他的手, 慕清寒扫到了叶风辞的眼神,心中一阵怪异,
除了徒弟对师尊的那种关心心疼,好像还有,占有欲,那种师尊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眼神,如狼似虎,慕清寒想不出,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