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繁生上班的地方的离儒承市区有80华里。
2016年他在那里上班已有16年之余了。
他在那里上班极度不开心。
……
唐繁生早在2005年上班6年的时候,就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2012年他通过了国家司法考试,为自己谋求好了退路。
2013年他又与靳天媛重新组建了家庭。
2014年,唐助贤的出生又给他平添了几份欣喜。
唐繁生现在是“只等东风,坐看改革”了。
班车载着唐繁生到家里已经是晚上6:30左右了。他现在的心思全部停留在单位的改革的问题上。
在唐繁生的个人想法里,他期盼着单位抓紧时间改革;期盼着单位单方向他提出离职,进而对他予以经济补偿,这是万全之策。这是对他最有利的规划。因为司法考试的通过,唐繁生随时随地把自己变成自由身后就可以去做律师了。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其实就是想要一点补偿罢了。他才不吝啬在别人看来的这份看上去还不错的工作呢!
他现在是急切的关注着改革的动向。
回到家中的唐繁生肯定是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儿子抱起来。父子之间好好的亲昵一番。
“爸。”唐助贤呢喃的还喊不清。
“让爸爸好好看看。这小脸。爸爸是一会儿不见就想呀!”
唐繁生躺在沙发上,把双脚撑起,膝盖抬起,一支脚搭在另一支腿的膝盖上。他把唐助贤整个上身依靠在他为儿子搭建的腿面上。唐助贤的小脚丫还不能够着唐繁生的脸。唐繁生和唐助贤手拉着手,就这样开心的笑着。
这是普天下最普通、最美好、最纯真、最有力量的完美画幅了。
不管这位父亲他是总统、军事首领、超级富豪、影视明星;还是科学家、艺术家、工程师;亦或是产业工人、外卖小哥、庄稼农民;甚至说是一个犯了罪的还未被发现的罪犯,这种父子之情都是一样的。
因为,此刻他们无论是干什么的,在那个时刻,他们就是一个父亲,一个要引领儿子继续发现世界、探索地球的领路人。
虽然他们的职业各部相同,但他们的目的是相同。那就是“父子情深”
……
没有比老婆再了解自己的男人的。即使这个男人的母亲从小养育这个男孩子长大。
靳天媛了解自己的丈夫唐繁生。她知道他有烦心事。
但靳天媛认为,唐繁生的烦心事就是物质满足后的后发矛盾,说一句难听的话,这纯属就是“吃不了撑的。”,而她的原生态家庭的那些成员们还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亟待需要接受良好教育的靳杏莲;也有手无寸铁,亟待想找个漂亮的媳妇、找个满意的工作的靳乾魄;更有几乎已丧失劳动能力,亟待需要颐养天年的靳明慕和于久洁。这些亟待解决的事情单拎出来哪一个都够靳天媛喝上一壶的。
靳天媛这边急的在跺脚,而唐繁生在南辕北辙的方向上却不管不问。
靳天媛在想,“唐繁生该不该管?”母亲的一番讨说,说明俞阜市那边的家庭的现状已完全陷入沼泽。再不实施救援,就无法自拔了。
……
在这个还在为原生态家庭的柴米油盐问题盘旋困扰着的靳天媛,已经体会不到什么是“爱情”了。因为爱情从古到今就是一件“奢侈品”。有些时候就是国王亦或是富豪在特定的情况下也难以获得。何况是她靳天媛现在正面临的极度困顿局面。
靳天媛深深的知道自己的丈夫唐繁生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男人。但她考虑到了,如果她直接有针对性的对唐繁生进行一番吵闹的话,那结局不用多想;肯定是唐繁生不会服软。
靳天媛陷入人性思考的沼泽。
是以漠视的方式,拒绝原生态家庭的叨扰。
还是拾起一度被靳天媛放下了的大旗,继续为那个家庭摇旗呐喊、前赴后继。
那面旗帜或者说是一个接力棒,靳天媛是从姐姐靳耐素手里接过来的。
在接棒的那一刻,姐姐靳耐素对这个个原生态家庭帮助的能力已是气数已尽。
可是,在靳天媛接棒后的第一次婚姻中,她就败下阵来。
……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唐繁生说的那些话,说的都对,都符合人性的逻辑。因为那是普世的价值。
可,可,可,现实的另一边又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