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雪琴用厕纸情节追踪一下，就能确定对方定位。

不过这事情得尽快。

‘厕纸情节，原来是这么用的。怪不得刘雪琴能追到公寓里，扼死那位作死主播，原来都是靠红色厕纸。’

想一想刘雪琴这鸡肋的能力能被开发成定位功能，李严多少有点意外惊喜。

.......

天江城某处下水道深处。

一座由女式用品堆积成的小山上，一头人形污泥污怪物贪婪而满足的睡在上面。

嗅着周围浓重的女子气息，污泥怪人发出近似满足的变态怪鸣。

但随后它又化作一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人脸移动到一个墙角，用污泥形成的手指在下水道墙壁上刻写着什么。

“好痛”

“好痛苦”

“恨”

下水道正上方，一个青年男子与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太太站着。

“老板，我感觉到了，红色厕纸大部分就在下面。”刘雪琴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声音说道，两只如爪的手掌因兴奋而颤栗着。

被放出来后，她通过一些手段搞来了一台手机，跟李严成功建立了联系。

“嗯，在等一等。”李严蹲下身子，点了根烟，目光注视着下水道里动静。

半小后，下水道里一股强烈的污泥流动，在污泥上露出半只脸的怪物狰狞的去往别处。

‘这个怪物出去活动了？’

李严掐灭烟头丢进下水道，带着刘雪琴循下水道入口，往下水道深处进发。

大概走了一小时，两人来到那座堆满各式女性私人物品的小山附近。

“我的天，恋物癖啊！”望着各式女靴与女鞋，以及各类颜色的女性衣物，李严震惊了。

人类，不怪物的XP是自由的。

但是这也太自由了。

这一刻，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判断。这个怪物绝对跟刘雪琴一样，是从人类变成怪物的。

恋女鞋，女性衣物，这是只有人类才有的心理癖好。

注意到小山墙壁旁歪歪扭扭的字迹，李严清楚这是怪物还保存有人性的体现。

歪歪扭扭的字迹里除了痛苦与恨的字迹，唯一能勉强看出来的是一段xx建设公司的字迹。

具体什么名字，字迹歪歪扭扭，李严实在看不清楚。

不过能被怪物反复惦记，绝不是报恩名单。

‘这座山看来是怪物的战利品，将战利品放在这里，显然这里是他老巢了。’李严踱步分析着，一旁的刘雪琴蹲在地上眼神纠结的望着污水里红色厕纸碎片。

好几次巴巴雅加的怪物性格驱使着刘雪琴伸出手去捡起红色厕纸，但是已经恢复的人性又不断告诉她，东西落到臭烘烘污水里是不能捡起来的。

就这么蹲在地上，在怪物性格与人性之间纠结着。

在怪物的战利品山里又撒下一些红色厕纸的碎屑，李严便带着刘雪琴离去。

再观察两天，等张薇薇工器具准备完毕，就可以开展自己的斩首计划了。

上次对付巴巴雅加，主打一个出其不意的电击。

这次的污泥怪人没有肉体，电击不一定管用，只能指望化学工具来超度对方。

唯一的怪物助力，刘雪琴的肉搏能力，恐怕是被无形无态的污泥怪人克制的死死的。

怎么寻思，自己有点布鲁斯韦恩跟一群怪物们斗智斗勇的感觉。

李严这么想着，腰板挺直起来，觉得自己有点小伟大。

形容蝙蝠侠的那句话怎么来着，他摸了摸下巴努力回忆着。

凡人之躯比肩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