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鼓起脸佯装发怒望着明，说：“别随便碰女孩子的翅膀。”

明一愣，有些尴尬，没想到女子会这么说，但是紧绷的情绪松驰了下来。

然后注意到她的表情很可爱。

现实中真的存在这样的女孩子吗？

天使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站起来说道：“有人在追我，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她拉起赵明的手就跑，说的话和动作一样不容拒绝，赵明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跟着她跑。

一路上赵明都在看着天使的背影，她的手很小却很有力，明的手被她拉得很紧，很快两人就跑到公园外。

天使步伐轻盈，久未运动的明感觉到自己跟得有些吃力，天使看到两边的店铺却放慢脚步，奔跑慢慢变成了行走，她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鼻间还在不停的嗅。

赵明问：“你在嗅着什么？”

天使望着赵明，眼眸慢慢变得冰冷，说：“有罪恶的味道。”

“什么？”赵明不能理解，想知道天使是不是开玩笑，但是冰冷的感觉从天使的眼中消失了，她拉着赵明在街上东看看西看看，对街边普通人的生活和商业氛围有着浓厚兴趣。

这条街上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了，从前这里总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是现在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变得和城市里别的地方一样萧条。

街边每一家开门的店铺，她都会停下来，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每一家店铺的招牌和内部装饰。

赵明知道天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倒不觉得奇怪，只是在想，她这么看过去，要多久才能走出这条街。

天使在一家乐器店外停下，里面有个顾客正在试琴传出清脆的琴声，她走了进去，先打量了一下店里每一把挂在墙上的乐器。

赵明站在门口看着，在那犹豫着要不要就这样甩掉天使。

从遇到天使开始他都处于一种对现实失去掌控的状态，他不知道这个天使从哪里来，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就这样被她牵着一路走。

天使露出的冰冷眼神也吓到了他。

那个眼神没有丝毫感情，只要达到条件，即便毁灭眼前的所有，她也会毫不犹豫。

这时候天使侧过头看着赵明，眼神好像在问赵明为什么还不进来，她的眼睛清澈灵动、纯真无邪，让人不自觉心生欢喜。

天使到底是怎么样的？

赵明走进店里去，她有这样可爱的一面，也有冷漠冰冷充满威胁的一面。

赵明想起刚见到她时，洁白的翅膀在眼前变黑。

天使给赵明的感觉就是这样难以捉摸，复杂矛盾，无法用一个简单的概念去定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