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立刻挥剑攻向灵兽,只见灵兽挥动翅膀,一股神力泻出,伊墨被拍飞了出去,它见到沈薇然,便一挥尾巴,向她攻来,沈薇然见它尾巴尖有倒刺,像蝎子一般,心想这灵兽倒刺上必含毒液,不可等闲视之,她闪身避过攻击,拔出墨渊剑向灵兽头部刺去,灵兽飞身而起,躲避剑气,沈薇然把灵兽逼到山下,催动意念,只见山体崩裂,巨石倾泻而下,把灵兽压在山下,只露出个脑袋,只见灵兽嚎叫一声,想挣扎着出来,无奈被山石死死压住,只见他面露哀求之色,望向她。沈薇然心想,这灵兽难得,如能收服,也许日后能保卫离煌纪,便向它走去,她走近伸出手抚摸它的头,只见它居然口吐人言,说道:“薇然。”沈薇然心中一震,心想:“这灵兽的语调怎么那么像玄鸿唤自己。”一愣神间,只见灵兽口中喷出紫色火焰,正中沈薇然,她身上立刻燃烧了起来。伊墨见状大惊,喊道:“师父。”沈薇然在地上打了个滚,发现这种方法根本灭不了火,立刻在远处坐下,驱动元坤石灭火,逐渐,腹部和左臂的火焰渐渐熄灭,但火势蔓延到左面脸颊,沈薇然想起方才灵兽的叫声,心中已明了,心中难受,便不管脸颊上的火焰,随它燃烧,伊墨见状大惊,说道:“师父,为何?”火焰在左脸颊烧了一会渐渐熄灭,只见一片焦糊,不忍直视。沈薇然走近灵兽,说道:“今日本想饶你一命,没想到你劣性难改,现看来,大可不必了。”她催动意念,只见巨石落下,把灵兽彻底压在山下。
她们历次一劫,回到离煌纪行宫,伊墨找来灵药,给她上药,见她身上倒无烧伤,只是脸部烧伤严重,她也不管,不想上药,伊墨劝道:“师父,可不要逞强,这伤药极好,如不施药,将来落下疤痕,容貌就毁了。”沈薇然道:“不用管,它自己会长好的。”伊墨看伤口似有黑色汁液流出。惊道:“师父,这灵兽的火恐怕带毒,不行,今天必须上药。”沈薇然坚持不肯上药,任由伤口腐烂,但也许是元坤石的灵力,就这样,伤口都慢慢结痂了,但望之极为丑陋。等伤疤落了,便是一片疤痕,使得她本极美的脸显出一丝狰狞丑陋之态。伊墨心疼沈薇然,便去找眀就。她跟眀就叙述了降服灵兽一事,又说了沈薇然左颊的伤,眀就听完大惊,便与她一起来到离煌行宫。到了行宫,见沈薇然正在篆刻,便抬起她的下巴,细看她的伤势。明就道:“还好,没有上师想的那般严重,待上师用灵力给你恢复就行。”沈薇然推开眀就的手,说道:“我不要修复,我觉得如此甚好,那些因我容貌接近我的人必会对我避而远之。”明就道:“上师并不在意你的容貌,但你现在毕竟是一纪之主,这样不好。”他见沈薇然全然不理会他的劝说,便示意伊墨出去,私下问及原委,伊墨便把详情一一告知,眀就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因。他找到沈薇然,说道:“上师知道你伤心,罢了,那我便陪着你,直到你心绪平稳,再给你恢复吧。”沈薇然道:“上师事务繁忙,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赶紧回去忙吧。”眀就道:“你是我徒儿,我自然关心,那些事务,自然有凌风在处理,好在最近各纪元安定,并无大事。上师便陪着你吧。”无论沈薇然怎么劝说,眀就就是不愿离去,她也只能作罢,不催他了。眀就便在行宫住了下来,他吩咐伊墨,从今日起,任何人要见沈薇然,都拒之门外,说沈薇然受伤,在养伤,恐怕见不得旁人,恢复以后再说。
龙凌风见上师不在,便独自去地牢提审晶瑶,他问道:“你是不是魔族安插在这里的奸细,你还有什么同伙?”晶瑶道:“我并不是魔族奸细。”龙陵风道:“那你为何要攀诬桑珠。”晶瑶道:“我本是青龙族一普通女子,两年前眀就游历时发现我,见我与沈薇然长得有些相似,便着人细心培养我,琴棋书画,舞蹈器乐,礼仪举止等,后来他便让我接近你,博得你的喜爱,直到我嫁与你。”龙凌风不信的道:“你说上师发掘你培训你是为了嫁给我,让你成为控制我们龙族的内线,那他怎么会确定我必然会看上你。”晶瑶道:“你是他徒儿,他自然了解你,你虽看似对沈薇然是兄妹之情,其实内心深爱她,但由于各种原因,并不能向她表达,心中必然想要一个出口,他便用我试探,我想,即使不成功,他对我也会有别的用途吧。”龙凌风问道:“那他为何要攀诬桑珠,造成我们龙族分裂?”晶瑶道:“眀就此人,城府极深,他深爱沈薇然,对她有极强的占有欲,当他见沈薇然对桑珠余情未了,极有发展的可能,便想断了沈薇然对桑珠的心念,他知道沈薇然极注重品性,如若桑珠品性不端,他便再无可能。”龙凌风问道:“那止铭真的是玄鸿的人?”晶瑶道:“不,止铭不是玄鸿的人,玄鸿确实培养止铭做线人,但并不重用,止铭其实是眀就的人,这就是眀就高明之处,如果攀诬桑珠不成,就直接把矛头指向玄鸿,眀就始终认为玄鸿只是利用沈薇然,并不爱她。但他了解玄鸿此人,他生性执拗,有些事不屑解释,容易造成隔阂,如若不是他这一招,沈薇然怎会和玄鸿决裂。”龙凌风问道:“那迷情花毒是哪里来的?”晶瑶道:“玄鸿出征的那些时日,眀就曾经去了离煌纪,找到陆灵,不知询问何事,是在她处获得的。并且他还找到了在离煌纪游历的沈薇然,沈薇然当时灵力全失,住在离煌纪的明堂客栈,眀就寻到她之后决意得到她,沈薇然虽不愿,但无奈灵力全失,眀就又是他恩师,无法抗拒,便在客栈任他蹂躏了几日,眀就心满意足后才离开,沈薇然因此万念俱灰,才想要去求元音老人,助她离开坤元纪。”龙凌风听罢大怒,一拳击在石桌上,说道:“你胡说,上师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会知道此事?”晶瑶道:“我与芷馨交好,止铭是芷馨的表兄,我们私交不错,有一次他喝醉酒,说与我听的。”龙凌风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既是眀就的人,为何我尚未对你动刑,你便全招了。”晶瑶垂泪道:“你虽把我当替身,但我们相处日久,我心中爱你,我只是一微不足道的女子,能有幸得到你的怜爱,此生已无憾,他人造就我也是把我当工具,我在夹缝中求生存,时时生活在焦虑中,今日事已至此,我早知求生无望,便对你做最后一点心意吧。但我劝你不要与眀就作对,就当不知此事,也好求得安稳,你不是眀就的对手。”龙凌风道:“此事真假,我要查完才知。”晶瑶道:“你可以去查,我说的无一是假。”龙凌风又提审了止铭,开始他始终说他是玄鸿的人,后来用了刑,便都招了,说辞和晶瑶一般无二。龙凌风将信将疑,走出地牢,遇到桑珠,桑珠说到:“凌风,我正要找你,听闻薇薇在制服灵兽时受伤,我便去探望,彼时眀就上师也在离煌纪行宫,去了两次皆被拒之门外。我担心她,不如我们再去。”桑珠便带着龙凌风去探望沈薇然,但仍被拒之门外。龙凌风心中愤懑,便把审讯晶瑶的事与桑珠说了。桑珠思索片刻,说道:“此事不能听一面之词,要查证,我虽知上师对薇薇有占有之意,但上师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做此等事。”龙凌风听罢,便决定去查证,他去了离煌纪的明堂客栈,在前台问询,伙计道:“小店客人颇多,我也不记得你所说的女住客的情况了。要不你描述一下她的长相。”龙凌风便描述了沈薇然的容貌,旁边一个伙计听到他的话,插嘴道:“说到此事,我倒真记得有一个美貌女子,来住过。”龙凌风问道:“在她居住期间,有何异样。”伙计道:“那天晚上她叫了酒菜,在屋内喝酒,有一男子敲门进去,似乎是共饮了,后来那男子也未离去。”龙凌风道:“那他们饮酒时,屋内有何动静。”此时,前台的伙计给他使了个颜色,陪笑道:“我们活多,那里会去关注客人屋内之事,客人如果不住店,那我们就忙去了。”龙凌风见状,拿出五块极品灵石,说道:“如果你们能给我说与此事,这些便是你们的了。”旁边的伙计见到灵石,露出贪婪之色,立刻说道:“他们似在屋中饮酒,然后我听到似乎有女子挣扎叫喊之声,但一会就没动静了,我们见此事颇多,也不敢声张,万一得罪了贵人。那人来时,出手大方,打点了我们众人,告诫不要去窥探任何事,也不许乱说。只要不出大事,我们是绝不敢声张的。”龙凌风拿出一张画像,问道:“当日进入那女子屋中的男子,是否是此人?”伙计看罢,连连点头,说道:“便是此人。客人,你是在查案吗?”龙凌风道:“你可保证无一字虚言,如若我发现你撒谎,小心你人头落地。”伙计吓的连连摆手,说道:“此事还有两个伙计知道,你可以查问他们,我绝不敢撒谎。”龙凌风细细盘问了其他两人,感觉言辞并无破绽,便离开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