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运输舰回到了离煌纪,伊墨已经召集五六万将士在广场聚集,运输舰一降落,便见众将士欢声雷动,欢呼道:“陛下神威,陛下神威,陛下神威……”沈薇然见此,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召集部众开会,沈薇然说道:“此役,至隐立下大功,升为部将,统领万人,将来如有其他兵士立下大功,也如这般奖励。”沈薇然见众军士脸上具露出羡慕之色,便知起了效果。她继续道:“此次带回的的五艘运输舰,两艘封入地下秘密仓库,只有我和伊墨可以开启,其他放在正常库房,供离煌纪龙族和庚辉纪使用。”沈薇然部署完大事,便去看陆灵,她把陆灵安置在行宫偏殿,她进入陆灵的寝室,见她正在练字,字写的尚可,但见她手腕微微颤抖,便知伤了筋骨。沈薇然问道:“你可愿意放下过去,追随与我。”陆灵沉默。沈薇然道:“我知你尚有不舍,但我们女子,要么依靠自身实力,一辈子不思嫁娶,要么找个真心对你之人过一生,你看那涅天,对你有几分真心,不过利用你罢了,还不如那至隐,肯为你舍生忘死。”陆灵听闻,落下泪来,说道:“我不愿婚假,希望一生追随师姐。”沈薇然问道:“这次,你可是真心?”陆灵道:“若不真心,让我追随我姐姐去了吧。”沈薇然见她神色坚决,便放下心来。
涅天恼怒之余,也平心静气下来,思量对策。他叫来部将,问道:“义父尚在坤元纪,你能否联络上他。”部将道:“帝君行踪不定,但属下定竭力联络上他。”涅天道:“好,待联络上义父,告知他。”他俯身在部将耳边说了一番。部将便领命而去。
眀就那日在演兵场看将士操练,忽然见一军士汇报,说道:“上师,夫人的贴身婢女有要事求见。”眀就皱眉道:“什么事,待会再说。”兵士道:“事关紧急,上师要不要去看一看。”眀就便随他来到一个营地的房间。走入房间,见思雨已经在房间内候着了,眀就问道:“有何事找我。”思雨挥手,一军士抬着一个担架进来,眀就见担架上蒙着白纱,便有些诧异,思雨掀开白纱,见白莲夫人躺在担架上,她衣衫褴褛,身上有无数鞭痕,面色青紫,奄奄一息的样子,眀就见此大惊,问道:“夫人为何会如此?”思雨垂泪道:“夫人自从被流放到离煌纪北境,每日要日夜劳作,一有停歇,便会遭到鞭打,那些兵士见夫人美貌,到了晚上,便凌辱她为乐。”思雨解开她下身的白纱,只见她下体血迹斑斑,不忍直视。”眀就大怒,说道:“怎会如此,当日拉姆答应我,只需她劳作,衣食无忧,怎会如此。”思雨道:“我得知此消息,便冒死把夫人接了回来,只为告诉上师真相,夫人已经回来,希望上师看在她陪伴你多年,为你生儿育女,不要再遣她回去遭受这非人的生活了。”思雨道:“我知我有大错,请上师责罚我。”明就道:“你是忠仆,为了你主母舍生忘死,我不会责怪与你的。但此事有待查证,我会把白莲送入山庄,好好将养,待我查证以后再说,你下去吧。”
离煌纪行宫,沈薇然处理完一大堆事务,有些疲惫,听侍卫报,眀就来访,便请上师进来,眀就一进内殿,便问道:“拉姆,你可知你师母状况?”沈薇然道:“我最近忙碌,也未曾关心,上师有什么事吗?”眀就便把今日之事说了,沈薇然很吃惊,说道:“我只是命人流放白莲去北境,还嘱咐要善待,怎会如此?”沈薇然不放心,便对明就说:“我去看看。”眀就便带着沈薇然来到庚辉纪山庄,沈薇然见白莲此惨状,不禁生出恻隐之心,说道:“我会查明此事,如果真有人凌虐白莲,我必会给上师一个交代。既然出了此事,就让白莲在此好好将养吧。”眀就问道:“第一批反物质能源是否已经运出?”沈薇然道:“应该在路上了,估计两日内必会到庚辉纪。”明就道:“好,我派人候着。”
眀就回到庚辉纪,见白莲昔日的两名部将已经在内殿候着,一见眀就,便义愤填膺,跪下说道:“上师,我等追随夫人多年,夫人出身高贵,是如何刚烈之人,如今夫人为沈薇然所害,遭此大难,惨遭凌辱,上师要为夫人出头啊。”明就道:“此事我已知晓,但内情正在查证,在查证之前,不好随意攀诬任何人。”一部将悲泣道:“上师,夫人昔日为了救你,千里奔赴,对抗魔族,舍生往死,请上师看在昔日情义,一定要严惩凶手,为夫人讨回公道。”明就道:“如果查证,此事确为沈薇然所为,我必会给白莲一个公道的。”
第二日,侍女来到白莲寝室,见白莲吊在空中,手上持一丝帛,上面是血书。大惊。眀就正在殿中和部将议事,那侍女进来,跪倒在地,禀报道:“上师,夫人自尽了,留下一封血书,请上师查看。”说罢递上血书。眀就打开血书,上面写到:“眀就亲启,我自及笄那日见你,便一往情深,愿离开亲人眷属,与你共赴,但世事弄人,我被贬至偏远之处,我细思己过,愿平淡过此一生,但因以前做下的错事,并不被饶恕,到了流放处,被百般凌辱折磨,我本只想再见你一面,便咬牙坚持,但一见你,念及自己已是不洁之身,便万念俱灰,无颜再见你和孩儿,能回归故土,葬于黄土下已经足矣,便遂与君告别,望来生不再相见,不生恩怨。”眀就看到此处,痛不欲生,但他强忍情绪,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她既然已经回到故土,我会好好安葬她的,她所受的屈辱,我也会好好查证的,如有了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白莲原先的部将闻此,心中大恸,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沈薇然如果不能原谅夫人,杀了也便罢了,夫人是女中巾帼,却受如此凌辱,她真是心肠歹毒,上师容我们率兵马过去,杀了那沈薇然。”明就道:“闭嘴,此事关系我庚辉纪和离煌纪的民众,不只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我不能草率,必然要有了证据才能行动。”你们怜惜白莲的心情我知道,但此事我会处理,你们退下吧。众部将皆退下,眀就拿着血书,眼泪止不住,滴落到丝帛上。
离煌纪行宫,沈薇然接到白莲夫人自尽的消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定是要给上师一个交代了,她不放心,便带着伊墨去北境流放处,亲自查证。她到了之后,询问了很多人证,发现曾有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频繁出入白莲的屋子,但因为白莲只是普通流放犯,便无人关注,此黑衣人是谁,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