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唯如果知道龙丹妮会把自己想的如此腹黑,绝对会击鼓鸣冤:大姐呀,俺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窦唯只不过是想激怒一下宁财神,让他最好把我赶出去,我也好找个地方去搞“创作”。
可谁能想到宁财神这个猥琐男竟然是如此的激动,硬扯着老子不放手了!还是大牌编剧呢?我呸,他根本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货!
可是不管窦唯在心里如何的腹诽,但面对着眼神就能杀了自己的猥琐男时,还是必须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得,老子也只能继续忽悠你了!想到这里,窦唯就干笑了两声。
但全场四五十号人当中,竟然就没有一个识趣的凑上来说一句:“先生,所笑何来?”
无奈之下的窦唯,只好摸摸鼻子接着向下忽悠。
窦唯先是伸出两根手指在众人面前比量一下,然后笑道:
“我之所以发笑,是因为在宁财神前辈讲的故事里,有三处不合理的地方,而且都非常的可笑……”
窦唯刚说到这里,就看到坐在评委席上的章静芝先是瞪大了双眼,然后就小嘴一撇,语带讽刺的说:
“窦大仙,你说宁财神老师的故事里有三处不妥,可您老人家为什么伸出两根手指头?
我实在是不知道,是我的眼神不好,还是俺小学数学老师教的不好!”
窦唯的老脸一红,顿时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刚才只顾的去构思如何将自己的忽悠进行的更完美,窦唯却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没跟上,这就有些尴尬了。
“哦,这纯属意外,本人的手指刚才有些抽筋!”
窦唯也只能强词夺理的这么解释一句,不过他倒是没忘记狠狠的向章静芝发射一记眼镖!
如果窦唯的眼光是真暗器的话,那么此刻章静芝高耸的地方绝对会出现两个血窟窿。
章静芝毫不畏惧的面对窦唯的挑衅,直接淡淡的笑道:
“幸亏你是手抽筋,如果你的嘴再抽筋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窦唯决定不理会这个专门找茬的小娘皮,先是咳嗽了一声,接着便笑道:
“首先我觉得宁财神前辈的故事开头,出现的身穿夜行衣的两个人智商堪忧!”
这次,窦唯期盼以久的捧哏的人终于来了,就见一直很严肃坐着的陈凯雄大导演饶有兴趣的问:“为什么?”
“陈导一向高山远瞩,所以才没注意到这种细节,容我给你说道说道。”
先是将一记响亮的马屁拍过去,见陈大导演点点头,然后又十分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窦唯这才接着说道:
“因为两人身穿夜行衣,肯定是来行凶或者是盗窃的。
既然是来做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们为何还要到灯光明亮的大门口转一圈,然后再开始行动,你说他俩是不是傻?
这么傻的人去行凶或者是偷窃你们觉得可能吗?这又不是拍喜剧片!”
站在窦唯身边,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宁财神这时忽然涨红了脸。
而台下的周立波和陈凯雄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连一向喜欢找茬的章静芝都紧锁着眉头。
窦唯观察到众人的表情,心中不免暗喜。
不过,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出来。那位高喊着要吃手抓羊肉的李风元,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窦老师,你怎么知道大门口是灯火明亮的,刚才宁财神编剧也没有说门口亮着灯……”
可还没等窦唯出面,坐在他身边的王建刚就开了腔。
“李风元,问出这么业余的问题,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个职业编剧?
刚才不是介绍了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里,还能看到黑色的大门,你说能没有灯吗?”
李凤元被怼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然后笑道:“是啊,窦老师您继续!”
心里大定的窦唯,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后十分潇洒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在章静芝的眼前晃了晃,也没有理会这小娘皮翻给自己的白眼,接着笑道:
“其次,据明朝科学家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一书中的记载,东汉末年,荆州的城墙高约三丈,也就是现在的七米二左右。
而宁财神编剧的故事中所讲,燕子山庄的围墙高三丈多,也就说普通人家里的围墙比荆州的城墙还要高。
这一点,恐怕就连当时的荆州牧刘表家都做不到,因为逾制在古代是要杀头的大罪!
单就这一个原因上来讲,宁财神前辈讲的故事根本就不成立!”
台下的诸多编剧听完窦唯的话之后,变得鸦雀无声。而宁财神铁青着脸一字一顿的说:
“还有呢?”
窦唯看宁财神的脸色不善,连忙向旁边躲了躲,见距离安全了,这才笑道:
“最后,大家都知道荆州地处长江一带,最大的特点就是多雨!
正因为这样,为了保护院墙,江南的老百姓多在自家的围墙顶上覆盖着瓦片。
然而根据宁财神前辈在其故事中所述,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携带飞龙爪攀墙而上。
我认为这种写法是不妥当,因为带着绳子的飞龙爪扔到墙头之上,最多是拉住墙头上的瓦片。而这样不足以承受100多斤的人的重量。当然如果硬是往上上,其结果就是掉下来摔死……”
“哈哈!”
窦唯还未说完,会议室里便是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