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汉有些困惑了,挠首弄腮,自言自语:“我的鹅呢,到哪里去了……“高宝觉得他太可怜,实在看不下去了,伏在云遮星耳边,轻声说道:“不要作弄人家了,赔给人家。”说着,拉着彪汉,道:“是我们吃——”
云遮星一把拉住他,嗔道:“赔赔,拿什么赔?”
那人正准备走了:“是吗?你们没有吃?”突然,亭柱下面赫然躺着一只篮子,“没有吃——我的篮子怎么在这里?”
“是吗,这——”云遮星一边挡住依依,一边向高宝努努嘴,示意他们赶快走,边说边往亭子外面退去:“这,篮子——”
那人大喝一声:“站住!”云遮星问道:“怎么啦?”边说边往后退。
那人道:“赔我烧鹅!”云遮星道:“要是不赔呢?”那人道:“那要问问我的八卦刀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云遮星朗声道:“好!那就问问我的梨花剑是不是杀人的?!”
两人跳出亭子,那人扣住云遮星的衣领,左手一提,右手一托,她的身子轻飘飘的,早在空中盘旋。云遮星并不惊慌,任其举着,旋转着。
那人只轻轻一抛,她的身子燕子般向空中飞去。
高宝大骇。云遮星也不着急,干脆往上一纵,几个空中翻,跳了下来,脚,铁板钉钉似的稳稳的钉在彪悍的双肩上,一脚向彪汉后脑勺踢去,彪汉几个跌蹶,几欲倒下。
再看云遮星,飞身跃地,稳如泰山,她挑衅着:“看门犬!来啊,怎么不来啊。”
那人最狠的就是讥笑他是看门犬。他气极了,笨重的身躯向她一步步挪去,也许是刚才使力过猛,那条一百多斤的锁链让他步履艰难。
云遮星瞅准机会,飞起一脚,踢在那人肉墩墩的肚上,那人轻轻一吸,云遮星的小脚被牢牢吸住,再往外一弹,把她弹出老远。云遮星猝不及防,一个“扑沙洲”倒在地下,满口全是沙子。
高宝和依依看了,都忍不住笑了。
云遮星毫不服输,爬起来,绕到那人身后,抽出“玉龙簪”,照着那人的后脖子上,狠命的戳去。“哎呀——”那人痛得哇哇大叫,举起八卦刀一阵乱晃,打得云遮星连连退却。
两人在地上旋转纠缠,一个巨大如熊,一个细小如鼠;一个笨蛮如象,一个身轻如燕;一个拙劣如猪,一个聪明似猴。八卦刀对梨花剑,只见到地上两个影子在跳跃,在转动,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彪汉的哪个是云遮星。
一阵狂挥乱舞,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那人痛得一阵狂叫:“哎呀呀!——”举着八卦刀,就要向云遮星拦头砍去。云遮星蹲下身子,完全没有顾及眼前的危险。那刀就要向她砍来,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依依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拖着他的手,大叫道:“刀下留人!不要杀我星姨!”
那人看了一下眼泪涟涟的依依,不忍下手。可是心里的气无处撒,他大吼一声:“哎呀呀——”拖着个大刀只一横,那刀落在亭子的横梁上,一刀削了下去,那脸盆粗的横梁断成两截,整个亭子应声倒下。
依依、高宝、云遮星目瞪口呆。
好在云遮星和彪汉跳出亭外搏斗,依依飞身救婢,高宝见到那人横刀砍来,随即跳了出去,不然都有性命之虞。
云遮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