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送饭的,”李奚给陈雯馨解释,“这家伙很狡猾,表面上把哨位撤了,实际上把观察哨设置在了其他楼上,刚才那两个人是给这些观察哨送补给的。”
“会不会是给其他的物资搜集队送食物?”高天问。
“不会,”林一飞说,“那些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已经被他们扫荡一空,搜集物资的难度不断增大,他们的人员减损很厉害,口供显示,我们抓住的六个人是三天来派出的唯一一队人。拷问中没有听说过他们在外围设置了观察哨。”
几人回到客厅,面色严肃,林一飞说,“观察哨之间可能会有联系,也许是对讲机,也许是烛火灯光之类的信号,要找到所有观察哨,还要同时控制才能杜绝他们发出警报。”
“我们没有安排其他侦查手段,不能通过刚才的补给人员来确定观察哨的位置,现在刚送了补给,下次可能是一天以后甚至两天以后,我们等不了那么久,暴露的风险太大了。”高天说。
“不知道具体位置的情况下,要无声无息的同时拔掉所有观察哨,别说我们了,恐怕特警都做不到。”林一飞说,“能不能把钱程调过来,用无人机侦查一下。”
“不行,来不及,我甚至怀疑我们可能已经暴露了,正因为此,他们才设置了这些观察哨。他们暂时不了解我们的意图,所以才按兵不动。”高天说,“毕竟我们6个队、近30人是分别从不同区域过来的,被对方发现的可能性很大。无人机好用,但对方如果已经警觉,那无人机的隐蔽性不足,很可能被发现,反而会暴露出我们的敌意,一定会打草惊蛇。”
“能不能悄悄把刚才两个送物资的女人抓了审问?”李奚说。
“不保险,不知道对方观察点的侦查范围,大白天在对方眼皮底下这么做,成功率太低,一旦被发现,那些幸存者就危险了,不能排除狗急跳墙,杀人灭口,然后逃之夭夭的可能性。”林一飞回答。
几人沉默了下来,皱眉沉思。
张晓草拿出纸笔认真的勾画,还不时的回到阳台看看地形。旁边的高天看他画的是小区内的建筑和植被,还给她指出了几棵树的位置有点偏差。
画完了,张晓草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说,“我一个人潜进去。”
“不行!”高天和李奚异口同声,林一飞深深的看着张晓草,陈雯馨着急的说,“这太危险了!”
张晓草用手势示意几人不要说话,然后说,“第一,我们都是普通人,在大家都没有经验的情况下,每增加一人就多了一分暴露的风险,在对方有枪的情况下,提前暴露意味着只能逃跑,所以参与行动的人越少越好;第二,只有我能无声无息的潜入进去,所以不管几人参与,我都是必去的那一个,只要去了就有面对枪口的危险;第三,我有最强的应对手段和应变办法,而且我的身手最好;第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们都认同这些被胁迫和绑架的幸存者必须要救,惩恶也是扬善,我们也绝不可能看着这些恶人继续为非作歹。”
其实还有一点,张晓草杀过人,只有她知道第一次杀人后的那种不适感和冲击力,普通人杀只鸡会不自在,看到杀猪的场面会极度不适,更不要说快速适应杀人的场面了,反正张晓草做不到,只有她在行动中不会因为杀人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