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家山匪欲将马匹牵走的时候,余白出现在余自量身后,大声开口喊道。
余自量一拍脑门,苦着张脸,恨得牙根直疼,心想:‘你这小祖宗啥时候回来不行,偏赶这个时候… 没瞧见那几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啊... 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啊... ’。
余白将余自量拉至一旁,随后冷着脸走到山匪跟前,双眼瞪着光头大汉,沉声开口:“一匹良马二十两银子,十三匹就是二百六十两,或是两颗半下品晶石,不打折。”
话罢,余白摊开手掌,向着几位冯家山匪讨要银钱。
“哈哈哈哈哈哈!”山匪们见来人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也不恼,只是大笑起来,可笑声中却满是嘲讽的意思。
就在这时,另一位头戴斗笠身形不高的山匪走到鹰钩鼻旁边,小声嘀咕着。
随着说话的同时,鹰钩鼻本就幽黄的脸,逐渐变得阴沉。
鹰钩鼻几步走至余白身前,略微低头瞪着余白,右手缓缓伸入披风里面,不知道在掏着什么,冷冷开口:“就是你小子,拔(抢)了俺们的连子(马匹),让俺们兄弟挂的彩儿(受伤)!”
余白表情平静如常,双目直视着鹰钩鼻,淡淡的开口:“你说的啥,小爷听不懂。”
“哼!”鹰钩鼻强忍着怒意,冷冷说着:“掌柜的千万嘱咐,莫要惹事,今日俺们来取东西,给你一个大子儿,算是给足了你们余氏的面子。”
随即鹰钩鼻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余白,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哦!”余白恍然点了点头,轻蔑说道:“原来你们就是饶山上的冯家山匪。”
“山匪”二字一出,原本欲要离开的几人顿时停下了脚步,皆是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余白。
虽然他们在饶山为匪,但冯家的实力在众多山匪中可是最为厉害的,无论走到哪里,人们无一不是尊称他们一声“好汉”。
可余白竟敢如此直白地称呼他们为山匪,更是一丁儿点避讳都没有,实乃让几人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个个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余白乱刀砍死。
“等等!”鹰钩鼻手臂一横,伸手拦住了身后欲要抽刀的几人,冷冷地开口道:“看在你年纪尚小,又不懂礼数的份上,今天爷爷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余白不以为意,瞥了一眼鹰钩鼻,淡淡地掰扯道:“你们抢了人家的东西,就觉得那是你们的了,那这些马匹可是小爷我抢来的,当然就是属于我的!想要?可以,拿钱来买,否则,没得商量。”
鹰钩鼻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更是不屑地说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看你啊,只怕是来年的坟头草,都能长的和你现在一样高喽!”
余白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莫名的涌起一股怒火,紧紧地握着拳头,身子微微前倾,毫不畏惧地盯着鹰钩鼻!
此时,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远远围观的每一个人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鹰钩鼻猛然一动,只见其右手从怀中抽出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刀,直劈余白。
余白暗道一声不好,直到刀锋临近时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位鹰钩鼻实力之高,远非王在虎之流可比拟。
真正的凝脉期!
寒光划过,余白心头震惊!
余白能极其清晰地感知到刀刃已经距离自己的脖颈不远,可无论如何运转灵气,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只能眼看着刀刃就要将自己的脑袋割了下来!
一滴冷汗顺着余白的脊梁骨径直滑落下来。
“诸位好汉,在此地动手,未免有些太不将我陆氏放在眼里了!”声音还未落地,一道青光掠至余白和鹰钩鼻的中间。
青光散尽,来人陆林!
只见陆林微眯双眼,身体一侧,右手如疾风般迅速伸出,稳稳地按在鹰钩鼻已经斩出的刀背上。
陆林的动作轻盈而灵巧,信手拈来,其手掌上蕴含着强大的力道。
仅是刹那之间,长刀上的寒光散尽,划着一道残影原路返回,重新回到鹰钩鼻斗笠中的刀鞘里。
这一瞬的轻松随意,却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如临大敌。
唰的一声,除去鹰钩鼻已经强行归鞘的那一把,剩余四把长刀齐刷刷地被抽出,握在冯氏山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