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泰初到上京时在兵部任职小吏,但是兵部是重部,竞争太过激烈,各方人士都想占一角,郭泰在几番权衡之下,又采纳了肖子墨的意见,见有机会,便跳槽去了工部,他要是知道一年之后肖子墨要在兵部任职,打死他都赖着不走,现在在工部也算混的可以,也就没有再跳槽的想法,安安心心做事。
方氏祖母本是来找茬儿的,结果一见这阵仗,傻眼了,赶紧让小厮回家报信,让方府能来的晚辈都来见礼,这大好的在几位王爷面前露脸的机会,怎能错过。
更为傻眼的则是慕容易的大哥,慕容福,虽说只是一个小女娃及笄礼,并没被慕容福放在眼里,他能来,完全是因为借着这个由头,上京来多认识认识高官,多走动走动关系,为早一日调进上京任职做准备。
所以,慕容福只带了刚纳的小妾,连子女,正妻都没带,他在尚书府里住了几日了,听母亲各种埋汰慕容雨雯,各种数落慕容易,也以为慕容易是个老古董,不懂的人情世故,不会有太多人看好,他本还在为自己的调任犯愁,今日却见这么多大人物到场,他着实吓了一跳,也瞬间拿起慕容家的谱来,想要融入这些皇亲国戚的圈层,可惜的事,大家都当他是透明,话不投机半句多,看在他是尚书的大哥份上,没给他甩脸子,却也没人去迎合他,让他好生丢脸,以至于及笄礼结束后在尚书府发了一通脾气,结果除了他老妈子理会他,连个问他为什么发脾气的人都没有。
最后只能偃旗息鼓的跟慕容易好好说话,想得到慕容易的帮助,慕容易还是老样子,一切靠你自己的政绩,没有捷径可走,气的慕容福又是撒泼又是摔东西的,雨雯见父亲为难,则是拿着算盘跟着慕容福身后,他砸一个,雨雯就“啪啪”拨动算盘,并告诉他“这套茶盏是二王子在秦越国买的,共四套,一套在皇上御书房,两套在七王子府和二王子府,剩下这一套刚才被大伯砸了,虽然东西不算贵,贵在路远,心意重,就给大伯算个七折,三千五百两吧。
哎,可惜这个水晶琉璃盏,是柳府为小侄女及笄特制的,全国独一份,您看,上面还有贺词,就给大伯算八折吧一千八百两,大伯,您看您是给现银呢,还是银票呢,”雨雯一顿操作,说出的全是贵胄,慕容福直接吓傻了,这不是几千两的事儿,是谁送的的事,要是让送东西的人知道东西被他砸了,他别说调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说歹说赔了钱,还要给自己刚才的行为找补,还得道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还是气愤至极的走了。
话说回及笄礼这日。
雨雯的老祖母觉得自己脸上倍儿有面子,完全没想过这些人是因为慕容雨雯来的,而是冲着她的好儿子慕容尚书来的,来了那么多王子也是因为皇上对慕容易看重有加,他儿子慕容福的调任感觉垂手可得了。
肖子墨进府之后虽然一直告诫自己要随和些,不要拉着脸,可他总能感觉顾家和慕容家对他的指指点点,小声私语着什么?
连身旁的郭泰都感觉那异样的目光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肖子墨。
“咋的,你刨了人家祖坟啊?”郭泰问肖子墨。
肖子墨看看自己今日的装扮,穿戴整齐,胡子刮了,出门前还沐浴过,再让郭泰默默的闻了闻,身上没有军营的汗臭味啊?
他也一脸茫然,“我今日,没有不妥吧”说的很是忐忑,这些人的神情,怎么看都是有恙啊~
封烈和郭泰耸耸肩“鬼知道,说不定小蚊子说你坏话了,你看都是她的家人在看你”
肖子墨再一仔细看察,确实如此,心想着大概是说了什么吧。
“无妨”不管说了什么,都不打紧,今日他的小姑娘要及笄了,才是大事。
因为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别说吃饭的碗筷不够了,凳子都不够。
雨雯只能跟肖子墨商量,趁还没开午事,将大红袍停业一日,包场共自己开宴,毕竟大红袍有现成的厨子和餐食。
肖子墨当然乐意之至,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