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火点起来,周围又预先围了一圈树根,然后最外边用石头和土隔开,刚拍拍手准备出去找安十一,墙角那边突然发出来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还有像是人被突然捂住口鼻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手也一下跟着不听使唤起来,抖得连手电都握不住,勉强把手电拿稳,慢慢靠过去,照着老君叔和爸爸一看。才发现爸爸和老君叔早就不在墙边靠着了,一人一边躺倒下来,老君叔还好,爸爸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且身体抖个不停,就像人中了邪一样,失去意识,浑身不受控制,我一下没了招,老君叔倒是也抖,但只是轻微的抖动,没有爸爸抖的那么厉害。
我鼓足勇气过去,俯下身来,用手一试,才发现爸爸和老君叔的鼻息都重了很多,而且开始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气,我包里倒是有爷爷给我带的辟邪的物件,但是我不懂,也不敢瞎用,那些东西爷爷交给我的时候,只是让我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使用,别的场合就算差不多我也不敢乱来。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紧紧抓着爸爸的手和抱着他,试着缓解一些他抖动的频率,其实也无济于事,爸爸这平白无故抖得这么厉害,我光这么抱着连我带着一起抖了起来,人常说治标不治本,我这是连标都治不了。
原本在我心里,除了爷爷,爸爸就是最牛的一个人,我以前遇到什么事情自己几乎连大脑都懒得动,小事儿爸爸出面解决,大事儿有爷爷坐镇,我根本不用考虑这些那些,也从没看到爸爸这么脆弱的一面。现在爸爸就这么昏迷着躺在我的怀里,浑身抖个不停,看着对别的东西没什么感应,但是他的手会下意识的抓东西,我赶紧把我的手递给爸爸,紧紧握着他的手,摸着手上虽然不是很厚的茧,看着他紧皱眉头,呼吸困难的样子,心里一下不知道什么滋味,。不争气的眼泪已经告诉了我一切,俩个大老爷们平时看着话都挺少,看着都是爷爷在照顾我,但是毕竟血浓于水,这份亲情真的逃不脱,看着他难受,我也不自觉的跟着不舒服起来,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个爸爸应该就是真的,因为从那个爸爸身上我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儿相似的感觉,甚至还有厌恶感。
伤感归伤感,但是人还得救啊,就这么拖着,怕是真的只能认“贼”做父了。我再次把自己的包打开,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镇海,镇海,快...快..”我正低着头找着,安大美女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我一看这情形,不用多说,安十一那边肯定出事了,我赶紧把爸爸放到地上,背起包拉着安大美女的手就往外跑。
途中安大美女一直想说啥,但是气接不上来,一直没开口。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安十一在那根粗大树根的一头站着,正在满脸得意的大笑着,“俩小瘪犊子,还跟我这儿呜呜咋咋来了,不是他妈的挺牛的吗?接着嘚瑟啊!”
再一看,在安十一对面站着那俩位,老君叔看着还好,而爸爸则像是受了重创,在地上来回打滚,嚎叫着,看着痛苦万分。看着他在地上那么难受,我心里倒是也不好受,但远远没有刚刚那种感觉来的充分和真切。
安大美女还是没说话,一直盯着安十一看着,但是我俩的手就这么一直握着没松开,她没撒开,我就更不可能放开了。
“镇海,你来的正好,他妈的,这俩玩意儿到底是俩水货,一会儿就现原形了!哈哈哈...”安十一像打了胜仗一样,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