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叔和我们说的这些,我也只是听出来这个墓不好搞,其他的就像读一本晦涩难懂的书一样,囫囵吞枣,也不知道其中玄妙,只是不想辜负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不好驳回这份面子,且听了一下。
这棺葬在这么粗的树根里,肯定不可能把树根的上表面都揭了去,这样工作量太大了,很不现实,所以先去探探路,具体怎么定位找棺,还得看老君叔和安十一。现在这些事情见得多了,耳朵里也进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我知道,安十一用过的那套仙人指路是给人找生门用的,这是定棺位,肯定行不通,所以等爸爸他们回来后,应该就看老君叔的表演了。
老君叔给我们讲了一些关于此种葬法的一些东西后,又含沙射影的问了一些关于我们为什么早一步下来的原因,我现在确定他们是真人后,心情也稳定了下来,所以回答的时候也谨遵安十一交代过的,没敢多说,只是顺着老君叔意思简单敷衍了一下,以老君叔经验和心思之细腻,肯定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头,只是看我们都在遮遮掩掩的,也没多问,毕竟这种事儿既然问不出来,何必强求,这和为人处世一样,人和人相处,也和高手过招一样,要能做到点到为止,那你就能一路稳行,不敢说多顺,就起码不会太多坎坷。若不如此,连人都处不好,何谈去战出一片江湖。不是只有刀光剑影,横刀立马才是江湖,现在繁杂冗乱的社会又何尝不是一个江湖。这些话是奶奶给我讲完爷爷的故事,又结合现在的事儿给我总结的,我现在可能还理解不到,但是总觉得很有道理,也许和我们看一本书一样,可能看不懂,可能体会不到作者的那种感受,但是总觉得就是有道理,心里的感觉不是只有真正懂了才能体验到,也许就是那种懵懵懂懂的莫名感触才是最真的。
“我眯一会,你俩先也休息会儿吧,他俩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老君叔眼睛一闭一幅啥也不管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定好乾坤。
我这又睡不着了,原本突然想起奶奶的话,正在爷爷当年的江湖里征战着呐,刚把马牵出来,就被老君叔当头一喝给把马惊走了,哎,一个将死之身,还是什么也不懂呐,哪来的江湖。
安大美女自从杀了老东西之后,就再没这么放松过了,倒是看了我一眼,但没开口,没一会儿也靠着墙睡去了,只剩我一个还醒着,看着他俩,颇有一种众人皆睡我独醒的大气,我这一腔热血没出释放,拿出水壶来,豪饮一口,霎时间感觉天下唯我独尊,“哐当”一声把水壶一放,背起自己的包,蹬蹬蹬蹬就出去了,不行了,不能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了,作为陈家一代单传,得像点儿样子了,要是能活下去,一定要做像爷爷那样的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坑,大目标也不奢求了,活成爷爷那样我也就知足了。
我刚走出山洞准备接应爸爸他们,但是一出来风一吹,一下把这股子骚劲儿吹下去一大半,太他妈冷了,还是回去烤火的好。况且这拿着手电一圈扫过去,什么也没看到,万一人没找着,我再丢了,回来又挨一顿臭骂,还一个唾沫一个坑,搞不好看爸爸把我砸一身坑吧。但是这走出来又回去是不是太丢人了,哎,管他呐,反正又没人看到。
在山洞口转了几个圈,装作一副犹豫不定,俩边都放不下的感觉,又一阵冷风吹来,哎,还是山洞里面重要,里面睡着俩个人呐,我得看着,不能让他们受伤害了!就这么把自己轻易说服了以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去了,这次怕把他们给吵醒了,想想自己那副怂样,好像是妖怪一下被打回了原形了一样。
“呼...”回去看到老君叔和安大美女还在睡着,轻轻松了一口气,赶紧又坐了下来,心里想着千万别被发现,不然自己心里的坎儿就过不去。
坐下来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水壶收好,拿起来晃了晃,妈的,刚刚一口喝的上头了,连最后的一点儿壶底水也干完了,这下装大了,别人的水肯定也剩的不多了,能做的只是祈祷快点出去吧,不然真的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