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堡的主堡前,一男一女两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孩被五花大绑。女孩的头上长着一对狼耳朵,而男孩则与常人无异。他们的身后尽是黑压压的人头,看样子,几乎半个阿莫斯堡的居民都在这里了。
骑士托肯站在所有人的对面,神情严肃至极。
“你们都在干什么?!”托肯厉声问道。
“我们今天早上发现了一只现了形的狼人,还有她的哥哥,我们要求把他们送上火刑架!”站在最前排的一个中年男人喊道。
“对对对!烧死他们!”人群一片附和声。
骑士眉头一皱,说:“现在城主大人不在城内,我们没有任何权利执行火刑!”
“可他们是狼人,我昨天晚上亲眼看到狼人把我父亲的心脏掏出来!我们不能放过杀人凶手!”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再次喊道。
“既然他们有嫌疑,那么便把他们关押起来,待到城主大人回来时再做定夺!”
“抗议!你们这是在包庇狼人作案!”中年男人一语既出,人群立即沸腾了起来,抗议声震天动地。
“但我们没有证据,要是随意处死一个人,哪怕是随意处死一个狼人,那我们与凶手又有什么分别?!”
然而托肯的声音一下子淹没在了人们的呼喊声中,可能会有人听到,但谁会理会他?
骑士眼看人群将要失控,右手不知不觉间握紧了大剑。
就在此时,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压过了所有喊声,一个瘦削的男子手持一把样式怪异的武器从远处缓缓走来。
“砰!”又是一声巨响,男子把朝着天上的枪口垂下,径直走进人群。
“我有证据。”苏牧一身风尘,面容疲惫不已,但眼中却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原本喧哗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我昨晚伏击狼人,他的右肩被我重创,只可惜我追了一晚上都没有追到他。”苏牧收起枪,走到那两个被绑的小孩身前,“要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行凶的狼人,办法很简单。”
托肯闻言眼前一亮,上前去扯下那两个孩子的上衣。两个孩子的肩头光洁无瑕,别说伤口,就连一个细小的疤痕都看不到。
“他们不是凶手。”
苏牧的话像是落入热油中的一滴水,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对这个这个说法表示质疑,更有甚者,直接指控托肯与狼人勾结。
苏牧冷冷地看着他们吵嚷,这一眼望不到边的人海,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不过是听说狼人杀了人,便像是被换了一副思想似的,对狼人深恶痛疾,口诛笔伐,到了真正面对凶手时却把头缩在了最后面。
有一条疯狗咬死了人,便吓得把家里相伴了多年的狗给杀了,还天真的说自己剿除了凶手,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或许这个比喻不恰当,但用在现在……苏牧笑了。
“那他们至少是同伙!”站在最前排那个中年男人红了眼,“我们绝不能放过狼人!”
人群刚要跟着附和,“砰”的一声枪响掐断了他们的喊声,苏牧盯着他们,一颗一颗的在为枪填着子弹。
那个中年男人恼羞成怒,“外来者,你这是在挑衅阿莫斯堡!”
然而这一次没有人敢应和,因为没有人怀疑这把震耳轰鸣的武器威力如何。
“凭你,也配代表整个阿莫斯堡?”苏牧蔑视的看向了他。
骑士托肯适时的站了出来,高声呼道:“随意将人定罪无助于我们缉拿凶手,反而只会增加混乱!这两个孩子既然有狼人的血统,我们也不会放过半点线索,从现在开始,他们会被关押起来,直到捉到凶手,再进行审判!”
人们在一番交头接耳过后,纷纷点头称是。中年男人左右看了一眼,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他含恨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记得,阿莫斯堡有一条律法是:凡具备重大威胁者,可通过群众投票来决定是否处决。”人群中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说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