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为什么,就是不许!”
噗嗤!伊莎贝娜笑出了声,仿佛一个刚做了恶作剧的熊孩子。
“原来你诈我!”诺德亚恍然大悟。
骤时,一道惊雷劈下!
这个本该幸福的时刻,掺杂了一丝与气氛格格不入的情绪。
伊莎贝娜还在笑。
只是她笑着笑着,一股莫名而难以言喻地怨恨从心里流窜到眼中,夺眶而出,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淌下。
伊莎贝娜变了个人似的,冲着诺德亚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许’?”
画纸被美工刀粗暴地割开,图案变得残缺,谁也不知道它的碎片遗失到了哪一个角落。
诺德亚的身影破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脸。
伊莎贝娜缓缓睁开眼睛,努力辨识着这一张脸。
是苏牧的脸。
“你终于醒了!”苏牧喜形于色。
伊莎贝娜揉着头,艰难地坐起身。
“这是驿站?”
苏牧点头说道:“对,你那时候在台上用力过度,虚脱了。”
苏牧端着一碗浓药,递到她面前:“来,快喝了它,这样你就能长生……啊呸!你的病就能好些了。”
伊莎贝娜无视了他的话,一口灌了个干净。
“看到我倒下了,你好像很开心?”伊莎贝娜面无表情地问道。
“开心?”苏牧一边收拾着碗,一边疑惑道,“我为什么会开心?”
伊莎贝娜眉头稍展。
“你要是死了我才乐得合不拢嘴呢!”苏牧转过头来了这么一句。
伊莎贝娜额头青筋鼓起。
苏牧没有察觉到危机到来,仍旧嘴里吐着象牙。
“你想想看,你要是死了,作为你唯一的同伴,你的财产不都归我了?简单换算一下,只算你那把剑吧,它那么重,十几二十个金币总是值的。”
伊莎贝娜的额头又浮现一条青筋——为了买血域,她花了整整三千枚金币。
“好吧,我们再来想想,如果你死不了,那可就麻烦了。作为唯一同伴的我,可就得肩负起照顾你的责任啊!要是你万一落下了病根,什么植物人之类的,那我不是得照顾你一……”
“嘭!”
驿站二楼的墙瞬间倒塌,一个人影倒飞而出,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二楼塌陷的地方尘土飞扬,一个人背负着巨剑站在了那个巨大的豁口上,漫天的烟尘使她的身影若隐若现。
“我才不会变成植物人。”
伊莎贝娜的声音从高处传下来:“因为我只吃肉,从没有吃菜!”
苏牧整个人嵌在坑中,动弹不得。
果然,这个女人就算虚脱躺在床上,一样是高度危险的生物!
听到这边的动静,原本在一楼商议事情的驿站老板、博莱特、布达朗镇长急忙赶来,一眼只见地上有一大坑,还有一个人精确无误地镶嵌在其中。
驿站老板定睛一看,大惊道:“你怎么在坑里睡觉?”
苏牧顿觉窒息。
“因为地上凉快!”坑中的男子,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