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下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一号,那天是星期四诶?!好啊好啊,我到时专门跟高专请几天假!!”虽欣然接受了邀请,但也不知道为何,隐隐有些感到不安。
“等下去我家吃晚饭吧,正好我父母也想再见见你,要是他们知道了当初的小丫头,现在已经长成小美妞了。”亲昵地伸出手指,轻轻蹭过蔷薇鼻间,感受温热的鼻息,就像当年那样亲密,虽然时隔多年不见,但仍是不减关怀。
“才不小呢!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只能看着你们受欺负的小女孩,现在要是让我发现谁敢欺负你们,我就…用拳头揍死他们!!!”伸手摸了摸腰间,本想掏出腰袋锤子,但是摸空后的手感,才发觉今天没穿校服,更别说携带咒具了,挥舞着牵着纱织手。
“谢谢你,蔷薇。”松开握住蔷薇的右手,将女孩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了蔷薇。
“其实也…没什么了啦,我…”(纱织姐身上的味道好好闻,用的是什么香水啊…)被紧紧搂住的蔷薇,感受着传来的体温,闻着其发梢间的香水味,脸颊微微泛红地环抱,两人互相依偎着。
“蔷薇,你是我在那一段灰暗时光里,唯一不舍得失去的眷恋。”紧贴着少女耳边,轻声细语地回应道。
(纱织姐你也是我坚持到现在的动力源泉…)“我也是…”脸色通红的女孩,侧脸紧贴秀发回应道。
在纱织一家不辞而别,搬离了蔷薇的故乡后,一个穿着打扮光鲜亮丽,但行为举止上极为可疑,笑嘻嘻的白发青年,来到了居住的村子。
“你好!!请问钉崎家在哪里?”踏过村中泥路前行,白发青年向路过的村民,询问蔷薇家的具体位置。
(又一个看不起乡下人,从东京来的都市怪物,一看就是从城市的人,肯定心里在咒骂着我们,瞧不起没文化…)但是村中无人回应,当地村民极为排外,纷纷无视白发青年,跑回家中锁闭大门,通过窗户窥窃着街道。
“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单纯问个路而已,不至于吧?”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有些困惑地望向四周,统一双层的老旧民房,住宅内通过窗户的窥视。
“算了,我自己找吧…”路痴青年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褶皱地图,倒持着手中地形图纸,边打量着周围环境。
“现在的成年人,都这么不靠谱吗?おい!!你地图拿反了。”背着绯色小书包,神情低落的红衣女孩,今年六岁就读小学一年级,经过白发青年的身侧,正垂头丧气地迈步向前,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停下脚步看向一旁,把地图拿反了的白痴成人。
“稍等片刻(ちょっと)!!小小姐,我有事相求!!”提醒完路痴青年之后,再次迈步准备离开,身着白色开领衬衫,整齐黑色西裤皮鞋,戴着墨镜的高专青年,来到女孩身前蹲下。
“什么事?我还要赶紧回家吃饭呢,快点说!!!”看着眼前样貌英俊的大哥哥,女孩脸颊微红低头掩饰,手中攥紧衣裙来回磨蹭。
“哥哥我呢,来到这里是想找到一户人家,姓钉崎的住户,小妹妹,你知道在哪里吗?”在收获伏黑家独子之后,寻找同伴旅程的第二站,面容和蔼可亲地望向身前,显得有些害羞的女孩。
(那不就是我家?这人想干嘛?长得挺帅的,该不会是变态吧?尾行痴汉吗…)
“你找他们家干嘛?”晃动脑袋的双马尾,暂时消散心中羞涩,紧握肩带戒备地回问道。
(小小年纪,还挺有戒心的嘛,看来你就是我要找的钉崎野蔷薇了…)
“我是来自东京都,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教师,哥哥我的名字叫五条悟,想邀请钉崎家的孙女,叫钉崎野蔷薇,请她上完初中后,来到东京上高专。”
面前神情呆滞的女孩,从衬衫胸前的口袋中,取出高专证件展示,并温声细语地自我介绍。
(那我就可以去东京,找纱织姐姐了!!!)“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去东京吗?!”皮鞋白袜中粉嫩脚丫,绷紧翘起足尖垫步,红裙微微抖动轻旋,为小主喜悦地高歌。
“原来你就是钉崎野蔷薇吗?当然可以啊,我就是为此而来的。”眼见女孩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轻抚额间茶发,摸了就得逮捕入狱报道,拉响警铃正义就会降临,这是六岁的肃清安魂曲。
“别乱摸我的头啊!!会长不高的!!!”拍下放在自己头顶的手,转头走向家的方向,无视四周的视线,五条慢步跟随在后。
“OK,我错了,麻烦你带我去你家里,我想跟你家中长辈,协商一下关于十年后的升学,来我们东京咒术高专就读一事。”
“我奶奶不会同意的,她要我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蔷薇神情有些暗淡,白嫩小巧的手指,手里不停兜圈打转。
“我们高专,也是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集体遮眼的教师团队,彻夜解剖的黑眼医师,喜好玩偶的暴力校长,总是不耐烦的风衣大叔,还有英俊潇洒的自己,缺点就是太过完美。
“啊?那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有些害怕地稍稍后退,微微远离身侧五条。
“不去东京了?”
“当然要去!!!就是我有点怕…”再次坚定了信念,暂时抛下胆怯,与对未来的恐惧。
“没事,我作为老师,会一直陪着你的。”本想再摸摸女孩脑袋,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真的?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吧?”狠心丢下自己的纱织,女孩害怕再次被抛弃,水汪汪地看向五条。
“不会,你未来的老师,也就是我,可是最强的…”背起双手贴腰,仰头望向晴空,背负第二份期望,渴望成为怪物,走出斑马线外,追上那道身影。
“最强是什么?是不会输的意思吗?”好奇地仰望五条的侧脸,但只能看到光滑的下巴。
“我不会死…”
“什么鬼?不死之身?”
“差不多…”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一路上缓缓前行,消失在路口转角。
“蔷薇,我们走吧,去我家坐坐,顺便一起吃晚饭。”松开怀抱着的双臂,伸出左手示意牵手。
“好啊!!”握住其伸出的手掌,牵手走向车站入口,搭车前往纱织家,并一同共进晚餐,此刻立下的约定,能够如期而至吗?
【钉崎野蔷薇,将于2018年十月三十一日死亡,******…】村中钉崎住宅寝室内,多年未曾书写过字样,静置高台供奉的黑册,渐染鲜血化为红书,浮现待续的故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