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并不像其他三家那样血脉传承者众多,经得起损耗,因此处事保守谨慎,现在看来曹家的这步棋走的还算对,至少曹家在这场战事上损失最小,保留下了绝大多数的血脉传承者。
而且根据他和韩芙在韩家秘境中发现的情况,现在各家的很多秘境中可能已经出现了足以修行的灵气密度,因此曹家这些人极有可能已经躲藏在秘境中开始修行,一时半会不会再在恒阳城出现了。
当然崔宁自然不会和守门的家丁去说,只是随口应和了几声,见自己相见的人都已不在曹府,崔宁便也不进门,直接和那年老家丁告辞,转身离开,直奔南门而去。
一路穿过南门附近的废墟,到处都是衣裳褴褛面黄肌瘦的平民,晃晃悠悠的在废墟中寻找翻拾,崔宁想再问问杨威家的情况,连找了几个人,都是语无伦次,只知道要吃食,完全问不出所以来,只得放弃了,出得城门,直奔城外的玄风观。
崔宁站在玄风观前之时,天色已晚,观门已经有些残破,但是里面除了隐约的说话声音传来,还有忽闪忽闪的篝火,显示里面并非空无一人。
这段时间恒阳城里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让他心情十分低落,此时此刻听到玄风观里传来的声音,崔宁心中顿时一喜,也不敲门,直接伸手推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让他顿时一愣,正对大门的玄风观大殿中间点了一堆烧的很旺的篝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胡乱的穿着绸缎的衣服,正围着篝火一边喝酒一边吃着什么。
一侧的柱子上反绑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衣襟半松着,大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露出白花花的一片,那女子垂着头没有动静,崔宁也不敢多看,不知是死是活。
那几个汉子听到推门进来的声音,抬头看见穿着官军衣甲的崔宁,也是一愣,慌乱的从地上捡起几把砍刀,站起来和崔宁对峙。
其中一个垫脚往崔宁身后看了看,见后面并没有人跟进来,神情便缓和下来,嬉皮笑脸的掂了掂是真的砍刀,“小子,是逃兵吧,胆够肥啊,这里可是哥几个的地盘,想来落脚得有点孝敬才行。”然后上下打量了崔宁两眼,“先把身上的甲脱下来给我吧,这里的酒肉便有你一份。”
崔宁没有接话,而是往前走了几步,那几个人立马装腔作势的舞了几下刀,散成一个半圆将崔宁隐隐围了起来。
见几个人步伐散乱,耍刀也完全没有章法,崔宁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抬手指了指那个绑在柱子上的女人,“这是你们虏来的么,你们把她怎么了?”
一开始说话那人嘿嘿一笑,“小子,看不出你这么急色啊,把你的甲脱下来给我,哥就让先你乐呵乐呵。”
另一个人急急的开口说道,“大哥,咱们还没乐呵到了,可不能便宜这小子,和他废话什么,直接把他砍了算了。”
崔宁“哦”了一声问那人,“听起来你似乎经常砍人啊。”
那人恶狠狠的瞪了崔宁一眼,“像你这般的小子,砍你还不是切西瓜一般。”说罢作势便要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