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能不能冷静点！你一直说不放过你，那请问到底是你不放过你自己！还是你那些惨死的师弟们不放过你！”
听到李莫邪的话，姜明眼神凶戾的看着他，一副蓄势待发，打算再次拼命的架势。
李莫邪看他这一副疯子模样，也是头大。
这家伙已经神魂已经半步疯魔状态，时而清醒时而癫狂，有点难以沟通啊！
关键还不能和他打，不然这家伙癫起来和自己拼命，到时候一起上头了，把他打死了就不好跟殷若拙教导了。
“你要疯到什么时候！你这家伙有什么资格质问别人！”
“当初有人逼你去和女苑相爱吗？你堂堂蜀山弟子！师父让你济世救人你下山和狐妖谈恋爱！”
"你是谁！你当时可是蜀山的门面！蜀山未来的掌门人！你为自己的情欲！置蜀山门规于不顾，至你师傅于不顾！”
“你师傅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做了什么！和狐妖厮混，狐妖残害蜀山弟子的时候！你在干嘛！”
“别跟我说刚开始她残杀蜀山弟子的时候！你不知道是她干的！你只是在逃避，在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不是她！”
“但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事情就是你的女儿！你的妻子干的！你还在为他隐瞒！你放纵着她继续残害你的同门师兄弟！”
“你师傅想要处死她的是！你又在干嘛！你在众师兄弟面前辩解着她虽然是妖！但是她也有人性！”
“那个时候你在辩论这些有用吗？那时候她是人是妖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她残害了蜀山弟子！而你这个蜀山未来的希望，竟然为了一个残害师门的妖怪，挡下了你师傅的攻击！”
“你做这一切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傅！你师傅待你如亲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而你呢！为了一个狐妖！竟然挡下了你师傅的一击，让你师傅亲手杀了自己的希望。”
“为徒你不忠，你师傅带你如子，你也同样不孝！同门师弟说杀就杀！你是不义！你在知道自己妻子的问题后，你不仅没有出面阻止，也没有劝导好你的妻子！作为丈夫你同样是失败的！你女儿一出生就是半妖，靠着自己苟活在了锁妖塔，你丝毫没有照顾！作为父亲你也同样失败！”
“你说！你这个一事无成，做什么事情都乱七八糟的人！你跟我说说是谁在不放过你！”
姜明听到李莫邪一句句话，开始的时候他越听脸上越难看，像是一只恶犬，随时可能发疯。
可是听到后面，他眼神慌乱，他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听李莫邪的话。
可是他如今是一个魂体，那样根本一点用处没有，李莫邪一句句话扎入的他的内心。
他想反驳，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反驳。
想起生前种种，他再次崩溃，就算如今已经是个魂体，可是泪水还是一颗颗从他眼眶滑落！
“是我错了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是啊！是我的错！都怪我！我对不起师父！我对不起女苑！我对不起师弟们啊！！！”
姜明跪在那些墓碑前崩溃大哭。
李莫邪看着如此哀痛的姜明，也是心有不忍，可是他这番话又必须说出来，必须让他宣泄。
李莫邪走上前，坐在了姜明的旁边，语气缓和的说道：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自责，虽然整件事情说起来，你有错！女苑有错！当是其实错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正道为人仙神，邪道为鬼魔妖，两道相互对立，说起来，就算你真的能劝住你妻子又如何呢？她的身份失踪还是妖，就算她不残杀蜀山弟子！你们同样不会有结果。”
“你最小的那个师弟，殷若拙你还记得吧！”
姜明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李莫邪询问道：
“你说的是当年跟在师傅身边的那个孩子？”
“呵呵！是的！不过他早已不是稚童了，他也已经是个中年大叔了。”
“他的遭遇和你相差不多，只不过当年的他选择了及时止损，所以到不至于走到你如今的地步。”
或许是想在李莫邪这里寻求什么答案，姜明的情绪早已强行稳定下来，他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小师弟是怎么了，可否与我说说！”
李莫邪看他终于不再疯癫了，于是也开始跟姜明说起了殷若拙的事情。
“说起来，你们师兄弟真的很像，同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你爱上的是一只妖！你师弟爱上的是女娲后人！”
“女娲后人？我听我师父说起过，是一些可怜的家伙！当时我未细细了解，可否与我细说！”
姜明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呵！说起女娲后人，她们确实是一群可怜人，所有女娲后人基本没有一个善终的。”
“她们天生都有着自己的使命，而命运的齿轮总会让她们因为某些原因爱上了一个男人，运气好的可以与其厮守一时，运气不好的纠缠几世。”
"而且女娲后人一旦有了子嗣，那么她的法力就会转移到孩子身上，而且伴随孩子的出生，她的劫难也会紧随而至。”
“她们总会因为各种原因，需要献祭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世界，这种像是一个循环，躲不开，避不掉！”
"当年你师弟就是和女娲后人相爱，然后结婚！只是你们师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鸟！你师弟毕竟不要脸，新婚之夜，把新娘睡了，然后顿悟了，知道了女娲后人的劫难，也知道自己和女娲后人在一起不仅两人之间都不会有好结果，而且可能还会影响蜀山。”
“所以你那位师弟，直接选择放下爱情入道！”
“什么！我小师弟他入道了！”
姜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莫邪，似乎等待他的肯定。
李莫邪也是笑着点点头说道：
“是啊！你师弟入道了，想必你也知道入道后的利弊。不过你师弟也没有完全入道，因为还有牵挂所以并未完全入道，所以七情六欲也还会完全被抹除。”
“而女娲后人在知道你师弟的选择后，她也选择了入道，同样放弃小爱，去追寻大爱。”
“回到南诏国与巫王成婚，不过你师弟也没想到，那晚后女娲后人已经有了身孕，不过好在她有些手段，让巫王喜当爹，巫王也并不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
“不过这巫王也是个懦弱之辈，被他们那里的一个拜月教主一挑拨，就直接把女娲后人当成妖怪抓起来了。”
“结果与你想的差不多，如果没有我的插手的话，你师弟的女人同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最后必定是为了解救国民，牺牲自己镇压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