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写写划拉。
公案话本?
忽有所感。
【一个头戴软脚幞头的男子。
冷眼呵斥!
气势沉静。
浓浓的官威从身上释放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何方人氏?
做何营生?
到幽州何干?
怒喝一声,指着他:给我从实招来。
赫然是一座衙署。
下面站着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大胖子,气度沉静、笑眯眯道:
在下并州人士。
官同凤阁莺台平章事。
加黜置使兼幽州大都督。
奉旨钦差提调幽州一切军政要务。
随着那圆滚滚的汉子不断开口,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官员,枯树皮一样的脸皮忽又变色,嘴唇上开上合……】
……
水云间、随风散在书斋内看着话本研讨会张贴的通告。
愤愤不平。
“太他娘的气人了,我以为青云先生只是在为人上有些狂傲、做人没什么问题。
现在看来这人,也是够无耻的,为了话本的销量做出这种无耻勾当。
污蔑聊斋先生。”
随风散摇头道:“青云先生在鹿上成名数年,几十年的口碑发酵,喜欢他的人还是很多的。
且平常一个人一旦被吹捧得厉害,就有些忘乎所以,也是正常。”
水云间:“他这家伙,几乎是将聊斋先生往死了黑,还拉拢一帮子有夫子。”
随风散:“聊斋先生才华谣言,几乎是遮蔽他的锋芒,他拍了。
而……据我所知,清平书斋里面可有不少大儒夫子的着作书籍。
如许教谕的《诗词初解》《行思路》等等……
也许,大家都一窝蜂去看一些闲书。
若是一般的话本也就罢了。
可你太好!
水云间沉声呵道:“老随,随我一起,可敢一起抨击青云先生,不……他不配先生二字。
妒贤嫉能!
我这次准备好好撕开青云楼的面目,和所谓站在道德高处那些夫子。
可敢?”
随风散忽而犹豫。
“怒斥青云楼我能理解,县学许教谕等夫子,不妥吧。”
水云间看看对方虽然靠写话本获取报酬还算不错。
但是对方那一身青衫,浆洗得发白,不知道穿了多久了。
水云间淡然一笑:“也行。”
但,我不行,人活一世,若事事都忍让退缩,活着有何意思。
……
清平书斋。
韩老板笑眯眯道:“冯老弟,我这次,倒要看看福伦如何撑过去?
咱们现在硬气了,不光县学许教谕,站了起来。
就连府学也有夫子一道跟随他一起讨伐,聊斋先生。
依我看,此人就要夭折了……”
冯老板摇头道:“可惜了,聊斋先生一定是大器晚成的写手,似他这种人物,一定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痕迹的人物。
就这般被人扼杀了?”
韩老板笑眯眯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世界上完全不缺才华横溢之人。
为什么许多才子崭露头角之后,一两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呢?”
“我以为,此人要是能投诚,在许教谕等人跟前道歉,做一个绿叶一般的人物,将来也能很在众多人当中,抢一口剩饭吃。
或者性子刚直,把许教谕从县学中熬走,将来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第三路,就此封笔。
转行做其他。”
冯老板感慨道:“不可能的,许教谕的着作,《诗词初解》这几个月销量低,我知道。
许教谕看到聊斋先生似乎就看到自己被人骑在身下。
他怎么可能咽下去那口气。
聊斋先生太强了。
压得其余话本写手喘不过气,现在有许教谕的大旗,此人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