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人品相差太多。
许平潮、杨元希、黄玉宁,老哥,你信我还是信他们?”
陈闲背着双手,走出小院子。
抬头看看天。
脖子有些僵硬。
窗户没关。
桌子上的青藤纸被吹得哗哗作响。
此时,陈闲在书斋后院创作。
福伯爽朗一笑。
“陈老弟人品自然相信,那新诗词赏析,明明都是靠着抄袭陈老弟的书,写成的,换换皮,就敢大言不惭说是自己的,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若真是他的作品,特别是许平潮,为什么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偏等陈老弟将书给发售出去,他才假惺惺又是前朝才子的着作,又是不知道从哪里犄角旮旯发出来的手札。
骗鬼去吧。
也就是他们一个是县学夫子,一个是府学夫子,旁人不敢质疑;
而敢质疑的,在咱们这个小城,必须是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才行,哪里有?”
陈闲答非所问。
“一开始我想着,要不要留手,毕竟家里的孩子还要读书科举,真要是将人给摁死,以后这不是平白多了两三个敌人嘛?”
福伯摇头道:“老弟啊,人家都入门,准备脱你裤衩了,还有必要保留嘛?”
陈闲笑眯眯道:“我这人胆小,老实本分,要么不得罪人,低头认错就行了,要么,嘿嘿……”
现在福伯听到老实本分,胆小,就有些PTSD,当初马锦平的事情,你可不是这么做的啊。
莫名其妙死于一场牢房打架。
老惨了。
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福伯摊开手掌,询问道:“计从安出?”
陈闲回屋,抓起毛笔,笔走龙蛇,一手中规中矩的行书,边写边道:“本来想平等和你们相处,换来却是掏心窝的做派,为何要逼我,娘的,我不当人了。”
福伯静静看着,口中不断随着陈闲提笔写字,不自觉念了出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从起初的平静,到最后张大嘴巴,指了指……
又看了看陈闲。
却见那汉子左手背负后面,右手执笔,半弯着腰,轻声道:“ 劳烦老哥帮我研墨。”
福伯呆愣愣看向那人。
只见那汉子明明已经写完一首似乎是词中的小令。
若是按照先前诗词的分类,似乎羁旅行思中的一种?
陈闲提笔,继续写。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很平淡的两句话。
福伯嘴角轻轻抿起,似乎是不如前面那一首词?
果然,好词都是灵光一现的。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浓浓的少妇哀怨、哀愁的情绪,扑面而来,像是真有一名少妇一样的女子站在你对面,一脸哀怨望着你。
福伯恍若呆滞。
“老哥,拉拉纸。”
“啊哦……”
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
这若是按照他所着作的《诗词赏析》这,不就是一首闺怨诗嘛?
像是望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怪不得这家伙,说着话,要不要留手?
离奇、荒诞的想法,忽然从他的脑子里钻出来,不会吧……不会吧,这家伙打算一口气写完,太残暴了……
悄无声息咽下口水,眼睛都微微眯起来,俺喜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