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很紧。
可随着其余同伴坦白自己做的错事。
最硬、最狡猾的汉子,再也坚持不住了。
似乎有意在认同他们融入集体。
“鸡毛老弟,你在想着什么啊?
鸡毛吓得一哆嗦。
刘全笑眯眯看着他,一脸和善:“你怕啥?”
似乎看出他的忧虑。
刘全平静道:“一开始我和你一样以为,那些人的嘴是最硬的。
没用。
怎么可能会有人傻不愣登将自己干的坏事说出来?”
“还是老爷告诉我的:群体聚集一起的时候,为了寻求认同,不得不做出违背内心的决定。
哪怕是最弱智的明知道愚蠢,为了追求所谓的认同感,还是忍不住犯愚蠢的行为。”
鸡毛张张嘴,看着那些忏悔的乞丐,久久无言。
“你说让其中一个人去吃屎可会有人去?”
刘全:“你……牛逼。”
……
八月份。
宋少白看着对面热热闹闹的人流,自己屋子里面只有几人。
回到屋子里,直接化身桌面清理大师。
“禄伯,我不是让你找人给咱们铺子里面当托嘛?
你干嘛?
去哪里?”
禄伯皱眉,见左右无人,忽然坐在了椅子上,平静看着他,淡淡道:“少爷,演了这么多长时间戏,累不累啊?”
年轻人忽然脸色难看起来,抚平皱巴巴的长衫,“这不是想着大家一起挣钱嘛?”
……
福伯正在和陈闲说出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福伯乐呵呵道:“对门的宋家可他娘的抠门了,你知道吗?
他给那些裁缝开的工钱一天只有几十文,吃得也差劲,干活每天都是五六个时辰,加班加点,一点工钱都不舍得。
真他娘的抠门。”
陈闲:“吝啬?”
福伯笑眯眯道:“我真是想不明白,宋家豪族一个,离这个地方千里都打不住,好端端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开店?
还不容易监管?
拉着布,去府城做你的生意不好呢?”
陈闲微微一愣,“最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处理完买布的事情,不直接回去,来来回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不耽误做生意嘛?”
福伯笑呵呵道:“除非这家伙心虚,本来就不打算去南边府城?”
陈闲、福伯微微一愣。
陈闲笑眯眯道:“福伯,你说,当初平安假装梅六郎,豪族公子,就不能是别人也来假装另一个人嘛?比如豪族公子?”
福伯忽而一愣,“咱们当初找平安假装梅六郎,他娘的,不会真的吧?”
“我倒是注意一件事,这家伙每次见面都是一身洁白的袍子,上面压得都是褶子,都不知道换换嘛?
像他们这种豪族,不该每次起褶皱的时候,直接扔掉嘛?
一次性的。
不合理啊,不合理。”
“还有当初给那些随从百味楼买鸡 的时候,好家伙,十几个汉子,只买两三只,鸡,能够吃嘛?
对下面的随从也太抠门了吧。”
福伯笑眯眯道:“老弟,我去探探路!”
“嘿嘿。”
直接找了十几名随从闯进对门。
铺子里的伙计也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