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新书,连载的,想老师了,就翻开看看。”
蒲松岩接过,其内容紧接在上次那本书连环画后面,依然是那些师徒情深的戏码,嗯,剧情十分连贯。
“好了,回头转告你师娘,等我回来便是。”
蒲松岩点点头,将书收好。
看来,此事得往后延一阵子了。好事多磨嘛,正好趁这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帮苇苕弦凝聚出灵核来,这样或许可以抵抗妖化风险。
教谕院内。
回去薛教谕听说后,倒也不以为意,“你老师是个重信之人,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说完,拿出神通残页来,交给了蒲松岩,“拿去吧。”
“师娘,我突然想到,如果这段时间内,苇苕少主成功凝聚出灵核来的话,是不是有可能抵御妖化的风险?”
“有这个可能,你可以试试。”
“多谢师娘!”
蒲松岩带着残页出门而去。后面薛教谕忽然反应过来,怒吼:“兔崽子,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
苇苕弦摸着那篇记载着【螟蛉之视】的残页,对蒲松岩道:“你说,学了这个有妖化的可能?”
“是的,别担心,薛教谕也说了,如果进入神通期的话,会大大减少这个概率。”
“还是有概率。”
“小弦。”无人的时候,他以此称呼他。“万事无绝对,只怕有心人。这是你唯一复明的机会。”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因此妖化了,请你第一时间杀了我。”
苇苕弦的脸色非常凝重。
“……小弦你。”
“你们儒门不是讲究知行合一么?你与李鹏举辩论时,对待妖怪的态度,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
苇苕弦此话,让蒲松岩陷入沉思。
自己与人辩驳妖人共治之说,慷慨陈词之际,可曾想过,只是这些事未曾发生在自己身上?
莫劝人为善,只因未及己身。
而李鹏举呢?他是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情的,他在妖域治理一县长达二十余年。
想到这里,蒲松岩大有所感,对苇苕弦道:“小弦教诲的是啊!”
苇苕弦长叹一声,“方才,你说这门神通名字叫什么?”
“螟蛉之视。”
“螟蛉有子,蜾蠃负之……”苇苕弦喃喃道。
“嗯,书中确实有这个说法。所以人们常用螟蛉来代称养子。”
“莫非是天意?”
“小弦?”
“如今我也不无须再瞒你,松岩,其实,我是苇苕家的养子。”
在蒲松岩不可置信的神情下,苇苕弦缓缓道出了一个让他更加震惊的事实。
“我的父亲,苇苕一心,原本就是一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