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是一整天的施工,得了新手机的周尔溯也懒得出门,下了好几个手机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用完晚膳,双儿开始收拾,周尔溯拿着手机躺去床上。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手机游戏也这么上头,居然还不给充值!]
想到这儿,周尔溯坐起身来。
“双儿,我是不是没有自己的银行卡?”
“是的,少爷。”双儿边收拾边回道:“办银行卡要身份证,少爷您还没有,大老爷说等哪天你方便了,让户部管户籍那块儿的人过来给您拍照办理。等有了身份证,少爷您就可以办银行卡和电话卡了。”
“哦…”周尔溯又躺了回去。
“少爷您是想买什么东西吗?”双儿擦擦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信用卡。
“如果您想在网上买东西,可以先用这张信用卡付账,这是二奶奶之前给我的,说在您有需要的时候拿给您,我也有一张,虽然是副卡,但额度也不小,买一般的东西都没问题。”
“倒也没什么想买的,就是想到了,随便问问。”
从双儿手中接过来,周尔溯仔细看了下这张卡,大小倒是跟上辈子的银行卡差不多,材质看不出来,但手感挺好,有点重。
颜色是大红色,左上角有个编号“壹叁柒贰”,卡中间有一串中文的数字,应该是卡号,芯片在数字左边,下边正中印着几个字“大明中央银行”。
“额度有多少?”周尔溯随口问道。
“您那张是二号副卡,应该是一百万两,我这张是三号副卡,只有五十万两。”
“哦。”额度一百万的信用卡,上辈子虽然没有拥有过,但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东西,又不是百夫长黑金卡。
目前对大明宝钞购买力还没有了解的周尔溯随意哦了一声,就将卡放在一边,准备继续鏖战手机游戏。
“溯儿,吃了啊?”
还没等周尔溯打开游戏,周习文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周尔溯赶紧起身下床。
“爷爷!”
“白天你怎么不回消息了,那么多姑娘你一个合眼缘的都没有?”
周尔溯苦笑。
“爷爷,我现在是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双儿,你先出去。”
周习文对着一旁看戏的双儿摆摆手
“是,老太爷!”双儿拎着收拾好的食盒,偷笑着悄悄对周尔溯眨眨眼,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房门。
“哎…”周习文走到屋中间的桌边坐下,先是发出一声长叹,然后拍了拍桌子:“溯儿,你坐过来。”
周尔溯走到桌边坐下。
“溯儿,难道爷爷不知道,你刚刚醒过来就催婚有多不妥吗?但爷爷也是没有办法。”
“嗯?”周尔溯发出一声不解的鼻音。
“溯儿,你知道为什么我周家就你一根独苗吗?”问完之后不等周尔溯回答,周习文就自顾自的说下去。
“当年,我们周家本是当今陛下家的佃户,那时候,朱家是当地富户,虽非累世耕读,但也称得上积善之家。”
“爷爷我自小与陛下亲厚,后来成了陛下的伴读,跟着陛下一起练武习文,我习文这个名就是陛下的父亲给我取的……”
[啧啧啧……跟皇帝是发小,这背景大得没边了……]
“可惜那年岁,贪官污吏横行,当地官员瞄上了朱家的财富,暗中勾结,使计诬陷,朱家满门都被迫害,只有我和陛下幸免遇难……”
“那时陛下尚未及冠,但幸得幼年时有奇遇,得高人传授武道功法,当时已颇有几分成就,之后陛下起兵反秦,我也一路追随……”
“不过数年的发展,陛下就拉起了一支强军,后来更是首入咸阳,逼得秦哀帝自焚而亡,从此声威大振,一时无两,成为义军中的龙头势力……”
“但也因此,成为秦朝遗部和其他有志问鼎天下势力的肉中刺、眼中钉。秦亡之后十多年,神州大地军阀割据,连年征战……”
“那已经是快五十年前了……我还记得,你大伯才四岁,而你爹刚出生没多久,还在襁褓之中。”
“陛下当时联合另外两路义军,围剿秦朝余孽,不成想另外两路义军早已暗中和秦军余部串通联合,结果陛下大败,占领的城池也丢了,只能带着亲兵家眷,一路溃逃……”
“逃亡路上,乱军对我们围追堵截,最危险的一次,我们被乱军截断,女眷和部分亲兵脱离了主军……”
“那一年,太子也是刚刚出生,你奶奶毅然将太子与你爹的服饰对调,冒作皇后和太子引开追兵,一直到三日后,我们打退追兵跟女眷的队伍汇合后,我才知道这个消息……”
“我一路找一路寻,不成想你奶奶带着你爹趁乱藏身到一座枯井之中,足足过了两日,我才寻到他们,那时你爹已是奄奄一息,而你奶奶已经不行了……”
周习文眼眶发红,眼角隐有泪光,周尔溯不禁动容,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去握住周习文的手。
周习文用另一只手颤抖地拍拍周习文的手,继续说道:
“因为这一次劫难,你爹伤了本源,后来也曾费心调养,但终究难以弥补,虽然身体现在还算康健,但于武道这辈子都再难有所成就,就连绵延子嗣也很困难,跟你娘成婚三年,才有了你一根独苗,此后再无所出。”
“你爹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心中愧疚,坚决不愿纳妾。外人不知就里,一直对你娘风言风语,说她是妒妇……”
“再后来你病了,你娘终日以泪洗面,你爹就辞了在吏部的公职,一心在家陪你娘,对外托词不胜案牍之苦,只愿做个富贵闲人,实际上他心里的苦我是清楚的……”
回想起这段时日父母的表现,好像跟周习文所言不太一样。
[莫非是在我面前刻意压抑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