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金光所赋予韩阳的,不仅是往昔的记忆,更是对肉身的脱胎换骨。其身形灵动,快若疾风,屋内二人尚未反应过来,韩阳已飞起一脚,正中黄栋腰际。
轰然一声,黄栋顿感腰部剧痛,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地,狼狈至极。
韩阳瞬间跨步至母亲身旁,满脸担忧:“娘亲,您可有受伤?”
“无碍,阿阳怎会在此时归来?”苏婉华心绪稍定,疑惑问道。寻常此时,韩阳应在医馆忙碌。
“若我不归,这黄栋畜生恐已嚣张至极!”韩阳目光如炬,愤然瞪视地上黄栋,适才门外交谈,他已悉知黄栋篡改借据,更欲染指自家妹子,实乃罪不容恕!
黄栋挣扎起身,面目狰狞,朝韩阳咆哮:“韩阳,你胆敢对我动手?莫非还想在白龙村立足不成?”
身为村长之子,他在白龙村向来横行霸道,无人敢惹。如今竟遭人殴打,令他颜面尽失。
“小子,你今日闯下滔天大祸!”黄栋恶狠狠地盯着苏婉华子,威胁道:“除非你让韩紫萱嫁我,念在同族之情,此事一笔勾销,否则,我必叫你一家生不如死!”
昔日韩阳,或许真会被逼入绝境,既遭李常亮欺凌,又触怒村长之家,全家或只能如丧家之犬般逃离白龙村。而今韩阳已非吴下阿蒙,岂容宵小欺侮?
“区区学道三年未竟之辈,也敢觊觎我妹子?”韩阳面色铁青,毫不迟疑,反手一掌掴在黄栋脸颊。
啪的一声,黄栋右脸瞬时肿胀如桃。
“你……你竟还敢动手?”黄栋抚脸,满目震惊。
苏婉华亦被惊住,忙劝道:“阿阳,罢了罢了,莫将事态扩大。”
“娘亲勿忧!”韩阳安抚母亲,冷视黄栋:“打你又何足挂齿?再有染指我妹之心,我便取你狗命,信否?”
黄栋勃然大怒,面露凶光,一拳狠辣地直击韩阳面部。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韩阳冷哼一声,手腕疾探,稳稳扣住黄栋的手腕,另一只手如鹰爪般瞬间锁住黄栋的咽喉。
黄栋顿感双臂犹如被两柄仙铁巨钳紧紧钳制,任凭他如何使力,皆无法挣脱分毫。面孔因窒息而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惊骇,平日里看似文弱如书生、手无寸铁的韩阳,竟拥有如此磅礴之力,实令他难以置信。
韩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现在,是谁欲取谁性命?”
苏婉华目睹此景,惊恐万分,忙上前拽住韩阳手臂,急切劝道:“阿阳,快放手,若真闹出人命,村长绝不会轻饶我们家,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原本被韩阳展现的实力震慑住的黄栋,闻此言,心中又升起一丝底气,恶狠狠地瞪视韩阳,咬牙切齿:“韩阳,有种今日便将我置于死地,否则,定让你尝尝什么叫悔不当初!”
“这般寻死,我便遂你愿。”
韩阳面色骤冷,手中力道悄然加重。
黄栋立感气息愈发艰难,面容迅速转为青紫之色,甚至能清晰听见颈骨间细微的“咔嚓”声,似在断裂。
黄栋心下恐慌,韩阳莫非真的丧心病狂,欲取他性命?一旁的苏婉华几近崩溃,泪水在眼眶打转:
“阿阳,你疯了吗?快放手,杀人偿命啊!”
“娘,此人留之必成祸端,他欲逼死我等,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咱家赤贫,何惧他权贵之家?”韩阳冷声回应。
此语一出,黄栋心底寒意骤升,尤其是察觉到韩阳目光始终如冰,分明一副真敢杀人的决绝之态。
他彻底胆寒,拼尽全力挣扎求饶:“错了,我错了,饶我一命,再也不敢了。”
苏婉华近乎哀求:“阿阳,你莫要犯傻,求你了,娘求你!”
见状,韩阳才收起杀意,随手一抛,如丢弃废物般将黄栋扔在地上,冷漠言道:“欠你家那三万灵石,我会如期归还,日后安分些,再敢如此无赖行径,无人能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