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云挺直腰板,面对面前那个双手抱腰、脸上刻着刀疤的男人,大声反驳:“我们已支付了本月的所有费用,无权驱赶我们。况且,你们只是码头的守护者,并非所有者。”
刀疤男嘲讽一笑,冷声道:“刘彩云,别拿这些无用的借口搪塞老夫。你们的船只违反了规则,擅自处置废弃物,又拒绝遵循我们的交易规范,多次被抓现行。龙主大人已明确表示,此事无法宽恕,错误不容重复,必须接受严厉制裁。否则,其他船只纷纷效仿,码头如何维持秩序?各位,你们说是吧?”
刀疤男冷哼一声,环视四周,江围的船长和船员纷纷低头,或凝视远方,或盯着脚下,无人敢直视他,个个怒不敢言,显然,这群人的霸道行为早已引起众怒,然而众人畏惧其威势,无人敢出头反抗。
刘彩云立即反驳:“谁乱丢废物?谁不守规则?你们的规定过于苛刻,我们多年如此,其他船只亦然,为何只针对我们?”
她因愤怒,丰满的胸口起伏不定。
刀疤男冷笑,上下打量着她,假笑道:“只因你貌美,老夫才格外留意,有何不妥?你犯错,老夫便盯紧你,小姑娘,别太过嚣张,这里,一切由老夫作主,少废话,快将船开走!”
刘彩云怒目而视,毫无畏惧,直视他道:“我不走,看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刀疤男低笑一声,目光阴寒地扫视她,冷声道:“你尽管尝试,今夜风大浪急,明早你的两艘渔船若被狂浪掀翻,可别抱怨命运,别说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瞥了一眼刘彩云身后的船只,嘴角掠过一丝讥笑,摇头轻笑,转身挥手,准备带着手下离去...
刘彩云确信,在这神秘的夜晚,那些黑暗中的诡计者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她立刻朝那个狡黠的家伙喊道:“止步!”
刀疤脸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转身时狭长的眼眸眯起,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目光中透露出无礼的挑衅,最后停在她胸口的符文护符上。
刘彩云克制着内心的愤怒,直视他问道:“你直说吧,这次要多少赎罪之金?”
她已决定忍受这侮辱,支付罚款以求息事宁人。这两艘魔法渔船是她借贷购置的,每月的还款压在心头,生活不允许她逃避现实。
刀疤脸逼近两步,与她仅隔一步之遥,那双狡猾的眼睛盯着她,满是得意。他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低语道:“真是迷人的气息!”
刘彩云身后的年轻渔民再也无法忍受,纷纷上前,其中一人指着刀疤脸的鼻子斥责:“别太过分,你这无赖!”
另一人转向刘彩云,急切地说:“云姐,我忍不下去了,咱们跟他们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没错,跟他们拼到底!”
刘彩云背后有六七个渔民,都是二十多到四十岁的精壮男子,热血沸腾,怎可忍受这样的羞辱?
他们的领袖刘彩云平日待他们亲如兄弟,他们心怀感激,见刘彩云受到这帮恶棍的侮辱,早已怒火中烧。若非顾及整体利益,只怕早已动手了。
刘彩云咬紧下唇,连忙挡住他们,摇头示意,苦涩地说:“各位兄弟,求你们了,别冲动。真动起手来两败俱伤,我们都是有家人要养活的,不能耽误工作。他们以斗殴为生,受伤无妨,我们受伤就再也不能扬帆出海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她的极力劝阻下,这群愤怒的渔民逐渐恢复了理智。
而刀疤脸却更为嚣张,放声大笑,嘲笑他们是胆小鬼,然后对准刘彩云,用手指着她的鼻子,冷声道:“你的麻烦可不小,龙爷说,这不是金钱能解决的!”
人群中,江羽心头一紧,“龙爷”?他口中的那位龙爷难道就是青果县里独断专行的龙耀武?连码头的事也要插手吗?这权力的触角未免太长了!
刘彩云轻咳一声,皱眉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解决?”
刀疤脸嘿嘿一笑,凝视着她的眼睛:“上周我就提醒过你,这次捕获的海产不能卖给青果酒店,必须全数售给龙爷新开的龙腾大酒店。你们为何如此不听话?这是你们自找的,龙爷已经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