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咱们的县衙的人,得府衙长官们称赞,那自当让所有人都知道。”
“来人啊,将这文书贴出去,让县衙所有人都向陈综学习学习。”
这个举动,倒是让贾琮有点没想到,忙推辞:
“大人,这就不必了吧?卑职也没立多大功劳。”
蔡清渔摆手:“欸,这怎么能说没立多大功劳呢,要知道,咱们县衙的人,很难得府衙长官们的夸赞的。”
“你不用管了,这事本官能够做主的。”
“对了,本官陪你一起回文书房吧,正巧将此事对他们也说说。”
贾琮听了这话,内心微动,蔡清渔不可能这么好心,替他一个小小文吏扬名造势,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
当文书房众人听到蔡清渔对贾琮的夸赞后,众人皆是惊讶地看着贾琮,还有一两个脸色瞬间涨红,就如同被人打了两巴掌一样。
原本他们以为,贾琮自告奋勇去帮府衙长官办事,多半是吃力不讨好的。
却没想到,贾琮不仅讨好了,就连蔡清渔这个直系上司,对他都是夸赞有加。
“……陈综虽才来文书房不到一个月,却能做出这样的功绩,你们可得多向他学习学习。”
这话一出,基本算是定了贾琮在文书房中的地位了,此后其余人若是觉得贾琮还是新来的,那就是听不懂蔡清渔的话了。
这时又听蔡清渔接着说:
“对了,文书房一直没人领头,本官打算在你们当中提拔一人当文书房的头,你们可得多多努力,谁若是表现好,本官就选谁。”
说到这里,还深深地看了看贾琮一眼,似乎对贾琮有很大的期许。
底下一众文书则羡慕嫉妒恨,他们可是削尖脑袋往蔡清渔面前凑,没想到,最终还没贾琮一个新加入不到一个月的人更得蔡清渔器重。
一时间,众人对贾琮充满了敌意,尤其是老文书刘需,更是满眼阴鸷。
他觉得,按照排资论辈,自己早该当文书房里的头了,没想到,如今连贾琮一个新人都能骑到自己头上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对于众人的敌意,贾琮也不往心里去,只是觉得,蔡清渔这是有意将自己架在火上烤,也不知蔡清渔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还不知蔡清渔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保持警惕是一定必须要的。
至此开始,再没人敢将一些活推给贾琮做,一来贾琮是受蔡清渔亲口验证的,二来,也是怕将活推给贾琮做,反让贾琮得功劳了。
也因此,贾琮变得颇为清闲,每日都只做好自己的事情,也不凑到其他文书面前去。
他知道,自从蔡清渔当众夸赞他后,他基本就失去了和其他文书和谐相处的机会。
可越是如此,刘需等文书就越发孤立他了。
对此,贾琮也不甚在意,只按自己的风格来行事,不张扬,不刻意去表现。
闲暇时间,则看看闻达楼的经营状况,没有太大的盈利,但却还能维持住。
贾琮觉得这样就挺不错,目前县衙里还不能办太多的事情,能够维持住已经可以了。
就看何时能够接办更复杂的事情,那样得到的酬劳自然也就会更多。
这日照常回到家中,贾琮特意从外头买了以容最喜欢吃的板栗酥,以容见了,很是开心,甚至眼眶都湿润了。
贾琮哄了她一会,又转移话题问:
“近日府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以容抹了抹眼泪,说道:
“婢子打听到两个重要的消息,其一,学里瑞大爷昨夜殁了,学里的太爷正四处发丧。”
“另一个,林姑老爷病重派了人来请林姑娘回去,听闻老太太已经安排琏二爷陪着林姑娘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