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种地方?”
“地方嘛?一会儿就有,为了奖励白哥哥,看来我得辛苦一下!”
……
白水静静地听着,六儿甜美的话语,另他对三毛那句口头禅‘我饱了’深有体会。
他们一行人虽然也路过了罗汉寺,却没有进去,因为他们只围着六儿转……
当晚,罗汉寺。
“灵儿:快来见过你师伯圆木大师。”
“如今寻得元帅之女平安归来,师弟:你幸苦了!”
“不只灵儿,还有雷儿呢!只是方才江边围观一妖女……不用管,他自会归来!”
“师弟:罗汉寺虽在城内,但雷儿人地生疏恐有亏吃!”
“请师伯放心,从来都是二哥欺负别人拆人家房子,你会大吃一惊的。”
见灵儿口齿伶俐,聪慧可人,圆木大师不停点头倍感欣慰,点着点着竟老泪纵横,一把拥住师弟失声痛哭:
“十年、十年了!元帅……”
十年前,岳飞父子蒙冤被害,其家眷也被逼流离失散。圆木本名曹国森和师弟白国忠均为岳元帅当年麾下主将、挚友。得知消息,他俩兄弟以及众多仁义将士无不悲愤欲绝,义愤填膺。查找元帅生前所用兵器满江红缨枪的下落,以及找寻元帅遗孤成了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南宋都城临安,宰相府秘密别院。
“我儿过来陪为父歇歇,练武也不是你这么个练法,拼命三郎似的……”
秦侩见独子秦林练功辛苦,想着法子让他停下来。
“那父亲大人说如何个练法?”
“为父哪里懂!为父对舞枪弄棒没有兴趣!这把枪可还如你意?”
“嗯,非常满意!轻如木,软入竹,坚如钢,伸缩自如……”秦林非但没有停下,回话的同时还狠耍了几个漂亮招式。
“那就好,你满意也不枉为父一番苦心!”秦侩边看边说边点头。
“枪是好枪,可惜一直没找到枪谱,据说有一招叫‘机关枪’的,威力巨大,无人能挡;机关,机关——如与这普普通通的枪尖,布片做的红缨无关,那只能与这手握掌印有关……”秦林握住枪杆后端一个恰能用手握住的凹印,痴迷地把玩着:长枪变短枪,短枪变更短枪;短枪变长枪,长枪变更长枪……
“可长可短不正是它厉害之处么?为父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向圣上展示此枪太轻太软,根本就是逆贼偷奸耍滑的铁证……”
“父亲:别一口一个逆贼的叫元帅,他真的是英雄!你看,枪身布满了他使枪时印下的掌纹,这正是英雄孜孜不倦的证明。”
“傻儿,为父这么说还不是……唉,不说了反正枪已到手,咱们要不要去再抄一次岳家,找找枪谱?”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快乐。不过黑暗中响起的一声冷笑却他们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个手握宽刀,面裹黑带,眼带血丝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冷冷地说:
“我来抄你命!”
“哪来的毛贼?可知我是当朝……”秦侩见此人来者不善,忙丟出护生符保命。
“拿命来!”
没等秦侩说完,黑衣人挥刀喊杀过来。
“父亲闪开。”秦林推开秦侩,举枪挡刀……
见枪迎着刀锋而来,黑衣人忙收刀不砍,只用刀鞘挡枪,一枪二枪三枪,三枪都挡在了刀鞘之上;刀不忍砍枪,刀却必砍人!只见黑衣人左手挥着刀鞘,右手长刀朝瘫倒在地的秦侩划去一个大大的弧线,刀身快成圆弧,刀尖快成一线……
“小心父……亲。”
刀锋划过,倒下的却是秦林,他扑到秦侩身上挡住了黑衣人威力巨大快如闪电的必杀技。这时,见一大群侍卫喊杀过来,黑衣人收起宝刀,拿起枪,闪入黑暗中……他远远的听见一声惨叫:
“你怎么不杀了我——”
白国忠声东击西掩护来接应他的师兄持枪离开,自己也侥幸摆脱了追兵……
后来,蒙古铁骑汹汹袭来,长江防线岌岌可危!为能继续从戎报国,白国忠变卖了祖业家产,疏通关系担任重庆府城防副指挥使一职。直至三年前得知元帅后人流落在福建泉州一带,罢了官,寻人而去。
曹国森接应师弟护枪安全离开后,手握长枪睹物思人,不禁泪流:
“怒发冲冠……臣子恨,何时灭……”念着念着竟一夜白发!为掩饰身份,护好神枪,曹国森出了家,法号圆木。为祭奠逝者、勿忘遗志,他和师弟约定在元帅祭日这天洗枪铭志。
十年、十年了!英雄却依然蒙受着不白之冤,面对佞臣当道弱武强文,软弱不堪之现状,英烈冤屈何日昭雪……圆木拥在师弟肩上有感而发,白国忠拍着师兄的后背安慰他道:
“会有那一天的,会有的!江山代有才人出,泱泱华夏定会有人举起英雄的枪……”
圆木点头,恢复了平静。
“师弟,且先随我去见个人。”冷静下来的圆木想起一个人来,他觉得应该立即和师弟去见见。
“灵儿:走,同去!”白国忠见师兄一脸严肃,想必是去见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不少忠义之士不约自来。于是没多问,带着岳灵儿随师兄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