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哥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白水靠近岳雷耳边小声说道:
“娶她回去,就都是你的。”
白水以为岳雷会大吃一惊,结果岳雷显得很平淡,一脸无奈说道:
“不是我娶不娶她这么简单,我都动起如何嫁给她的心思了,不久前我们还打过一架……”
三个月前,洞庭湖口。
岳雷换了一匹快马,总算赶上了脱脱的行踪。脱脱吩咐同行的黑衣人先过江而去,自己策马返身,挡下岳雷。
“你为何还要跟着我?”
“我们还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还我金子,我也只要我给你的那些!因为上面刻有我的指甲印。你看就像这样——”
“那不是银子吗?”
脱脱见自己拿在手里的是一锭银子,顺手挥给了岳雷。同时说道:
“银子也一样!”
岳雷差点被银锭砸到,本能接住。他接着取出父亲留下的纸条,展平到掌心,语重心长说道:
“姑娘请看,这是先父遗命,我今天务必取回此枪。”
“少废话,那就来夺吧!”
岳雷心一横,手一挥,策马朝脱脱撞了过去;脱脱正在想该如何脱身,而岳雷已然冲到自己马前,她本能挥出了天蚕鞭,无数尖刺闪着光,飞了出去;岳雷的铁手此时已舞起了一个圆圈,鞭刺撞击到铁手上,闪烁着火花。
岳雷拉缰策马,欲转到脱脱身后。而他的战马却一声嘶鸣,双目流血,战马高高举起了前腿。
“去买匹好马!”
脱脱冷冷说完,策马转身离去。
“还你指甲印!”
岳雷把银子朝她扔了过去,砸中了马屁股,马儿一声长啸;脱脱没有回头,留下一句:
“有本事就来对岸找我!”
……
“白兄弟,你说她最后那句话是几个意思?”
“去问问才会明白!”
白水想那句话是不是和‘要有种’一个意思呢?他跳崖,岳大哥跳江而已!
“岳大哥,后来你就和灵儿来到了这里,是吧?”
“还没有完呢!我那日骑着瞎马瞎转悠了许久,目睹了一场血战。敌方的战船巨大而怪异,有的居然还扇动翅膀,贴近水面飞;敌方船头的高架上投射出一团团火球,我方战船瞬间一片火海……”
岳雷描述完战争场面,俩人久久无语。白水首先叹道:
“敌人如此多战船来袭,恐是要拿下整个洞庭湖,而我长沙也近在咫尺!”
“不过奇怪的是,敌人仿佛只是偷袭,并没有乘胜追击。后来我在高处看到敌人的‘怪兽’战船铺满了整个水面。”
“铺满?”
“对,整个湖口水面!”
“你从那里过来大概多少行程?”
“八百里路吧!”
岳雷细细默算后告诉白水,白水口里也在默算着什么:
“东北方向,方位不详,距离八百,高度应该……”
“白兄弟,你在念叨什么呢?”
“我似乎有了最佳方案,明天得请教先生一些数据——”
这时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一声巨雷在山谷上空炸响,房屋里变得一片黑暗。
“还没到子时吧?先生为何提前关殿?”
“许是先生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
“我们上楼去吧,灵儿一人在上面……”
白水和岳雷找来了油灯。灵儿睡得正香,应该是没有看到闪电,也没有听到雷声,于是他俩轻轻退出,轻轻合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