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都临安。
皇宫威严、市井繁华。
半月余,岳雷腿伤痊愈,心却极痛:箭伤过重,白马不治。
岳雷告诉灵儿此番遭遇,强撑笑容,继续说道:
“……此次哥受伤不是敌人厉害,是哥大意;伤我那人脚有神力、手却普通;他箭法诡异我铁锤易挡;他刀法迅猛我可操长枪克之……”
岳雷讲述完体会心得,同时关心起家长家短:
“姊姊、弟妹们可好?陪皇亲国戚公子哥儿练武可受委屈?如不习惯找个理由推脱……”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莫不是脑袋受伤没被人发现……”
岳灵儿告诉岳雷姊姊每天一个往返不仅给他送吃送喝,同时还打理家务,虽然才半月人却瘦了一圈;于是她不顾姊姊反对买来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丫头,一个做饭一个杂活;讲到她自己却沉默良久、吱吱唔唔。
见岳雷更加难过,岳灵儿飞快说道:
“我一时无语是因为家父家兄昭雪之事,不仅没有进展,反害太子:大殿上太子尽言皇帝、替父兄平却反遭训斥,太子反驳,据理力争,皇帝震怒要罢免太子;沈太傅得知是三娘师傅教唆太子妄议国政,亲属反目;时日虽短,但太子和三娘师傅待我亲如一家,是我害了他们,哥你说灵儿是不是犯了天大之过……”
岳灵儿说完,靠在岳雷肩上大哭起来,此番变故岳雷反应不及,不知如何言语,双手轻轻抚慰。
“灵儿才十八岁,却要承受如此之重,朝堂争端想想都烦……”岳雷心想。
“妹妹我不怕事,也不怕死;替父兄申冤,再苦再难,义无反顾……”
“嗯嗯!灵儿不哭、不哭,还有哥哥我呢!”
岳雷本来是再要去寻兄、寻仇,如此状况,只好暂时作罢。
小溪水潺潺,鸟鸣山更幽;林间雅舍在三个女孩子的打理下,仿若世外桃源。
没过几日,岳雷重金仿制一把满江红樱枪。他操练完大锤,又认真习起岳家枪法。他脑海里不断闪现如下情景:
白马浑身流血、强敌霍霍刀光、白水芒刺插背、脱脱清高蔑视、灵儿悲痛哭泣、父兄惨死……
见二哥狠命操练,岳灵儿知道他定是要再向虎山行;她暗下决心,此次她不可再被抛下。
陪太子练剑之时,岳灵儿剑法得到沈三娘指点,精进不少;而她自创的“雪花伴雨”飞镖招式却还不曾示人。
“二哥看招!”
岳灵儿和岳雷比试起来。他们一个身法轻盈如燕,一个身法坚如磐石;一个剑法灵动飘逸,一个枪法气势如虹;几十回合下来,未分胜负。
“二哥操锤,灵儿要放大招啦!”
岳雷不敢怠慢,抛开红樱枪,挥动铁锤。
“铁锤威力无边、小妹务必当心!”
岳灵儿收剑跳跃后撤,屛气运功,旋转身体如风,腰间突然闪出一把飞刀。
岳雷见状,挥锤抵挡;那飞刀如长着眼睛一般,忽快忽慢忽隐忽现,它们盯着岳雷左右盘旋、上下飞舞。
岳雷提升功力,铁锤迎着那些飘漂浮不定的“雪花”摧枯拉朽一顿猛击;可怜院子里花花草草、瓶瓶罐罐被铁锤气势震得破败不堪。
铛、铛、铛!
弹指间,飞刀被接连撞飞,失去力道,最终掉落。
“看好了!”
接着岳灵儿又挥出第二轮三把飞刀;结果还是被岳雷铁锤一一化解、击落。
“大哥小心!”
岳灵儿一声招呼!岳雷清晰看到五把飞刀摇头摆尾袭来,他不免得意:
“刀再多,哥能行!”
果然,尽管五把飞刀组成刀阵,数百刀锋所到之处均被铁锤一一击落。
岳雷放下铁锤,从脖子上拔出一针,同时发现身中数针,大吃一惊:
“妹妹飞刀又见飞刀、刀里藏针,精妙绝伦、防不胜防!”
岳雷说完瘫软倒地。
“都怪灵儿!都怪灵儿!把二哥当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