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霖几句话，将其中利弊得失说清楚。

秦天笑了。

他能感受到对方散发的善意是多么的真诚，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

没有半分私心。

可冷静思考。

逃避这一次的考核固然容易，但等下一次五皇子需要用到自己之时呢？

那时的考核，生死之间可不是五五开了。

见秦天光顾傻笑，却不回答。

黄霖都急了，皱起眉头鼓着嘴：

“赶紧做决定！”

“我选择进行考核。”

秦天躬身行礼，语气诚恳充满谢意。

正欲多言拍起马屁，却被打断。

“此地偏僻，哪怕你有妖马相助，一刻不停赶去府城也得一天一夜，此时行动，也许明晚前能到。”

“快快快，带上行李。”

黄霖不耐烦的赶他入内，自己从身上解开装好干粮的包袱，放入妖马的驼包上。

嘴上念念有词：“就知道你会这样选。”

秦天没想到。

才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自己就踏上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出门之旅。

拿起地图确定好方向。

他自己掏出一粒真元丹，塞入马匹的口中，绝尘而去。

城墙之上。

刘耀祖正看着秦天的背影露出微笑。

似想起什么，勾起的嘴角开始颤抖起来，随即哈哈大笑。

驾！

马蹄带起泥土，在原地留下深坑。

城外官道早就被自然掩盖。

夯实的石砖抵不过破土的嫩芽，一簇簇野草闲花高调盛开，已有半人高。

好在有人的地方就有路。

总有一条条不规则的蜿蜒曲折，可供脚下路过。

何况胯下马匹为妖类，驰骋纵横如鱼得水。

跨越座座山头，行至日色黄昏时，终于来到了距离平安县城最近的杜康城。

顾名思义，此地酿酒颇为出名，发展前途远超平安县城。

可当秦天入城时，见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

大门紧闭，路无行人。

只有巡逻守卫目光炯炯而过。

当他们看到秦天所着衣物，立刻低下头颅，不敢抬眼。

“大人请稍作等待，既是远客自不会怠慢。”守卫验明身份后恭敬说道，请他先入座。

不多时，就有马匹纵街而来，五大三粗的大汉哪怕身着盔甲，却依旧没个正形，到像个土匪。

“这位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毫不掩饰将目光放在妖马身上，露出自以为宽厚笑容，实则显得奸诈。

和方才那些守卫对他的态度天差地别。

这座城的掌权者是谁，不必多说。

秦天只是路过。

不想深究这些。

哪怕对方眼中贪婪清晰可见，也点头跟着前行。

看着城中像是被犁过一样，沟壑纵横，建筑残破。

他便知道这里在雨灾时没守住城墙。

不时还能看到窗边有一双双眼睛正怯懦的看着他们路过，见秦天对视，便很快收回。

那纯净明亮的眼睛，显然都是幼童。

那大人都去哪了呢？

很快，就有了答案。

乌泱乌泱的人头耸动，正在建造一大片金砖银瓦做的宫殿。

个个面黄肌瘦，没有血色。

偶尔穿插其中的亮色，是身穿绸缎的异人，手拿长鞭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