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桌面上?”
“对啊,昨天小王收的,不是你准备送给清辞的吗?”看到我一脸迷惑,梓铭摸不着头脑。
我端详着花束,淡雅的色调,搭配美好的花种,质感上乘的包装纸,除了突兀挺立的艳红玫瑰,一切都很和谐。
“我不记得我订过花呀,而且这一看就是肖叔的手笔,工作室可不在肖叔的花店的外送范围内。”
“嗯?那是谁订的?”梓铭也懵了,“哦,对了,上面有插着一张贺卡,我以为是你写的就没看。”
闻言,我看了看花束,果然在玫瑰枝条旁是一张叠好的贺卡,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正面和背面都没有写字。
翻开来向里看去:
“睡美人,你该醒了!”
我和梓铭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怎么办?既然不是你订的,那扔掉?”梓铭问道。
我想了想,“你说这花是小王收的,那她有注意到送花的人是谁吗?或者说有印象吗?”
肖叔的花店请的配送员只有一个,每次去他那都能见到,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是肖叔店里又到了新花让他送过来的,毕竟我很久没去肖叔那了,而且肖叔也有我工作室的地址。
梓铭摇头,“小王说送花的人有一头醒目的白色长发,还遮住了大半张脸,她刚看到那人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白色……长发?
会把头发染成纯白色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有一头长发的人亦是如此,即便是两相结合,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而这样的人我还真有印象。
如果算上梦里那次,拥有这样形象的人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在电梯,第二次也是……在电梯……而且这花似乎和梦里的......
“嗯?你们两个怎么站在这里?”清辞妈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不怒自威的男人。
我和梓铭一愣,赶忙问好,“季阿姨、季叔叔/阿姨、叔叔。”
清辞妈妈见到我俩围着一束花,展露笑颜,“这是送给嗷……清辞的吗?”
嗷嗷是清辞的小名,私底下清辞的爸爸妈妈都是这么喊她的,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称呼其名字,而小名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叫习惯了之后想要改掉总是困难的。
我和梓铭对视一眼,只能说道:“是,是啊。”
“那朵突出来的玫瑰是有什么说法吗?”清辞爸爸问道。
“额。”梓铭用肩膀顶了我一下。
“额,寓意……永远健康、美丽。”
“是吗?”
“是,是啊。”梓铭接口道。
随后,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了D-77,清辞正捧着一杯果汁喝着,坐在病床上,晃荡着双腿。
“你们来啦!”她显得很高兴,把喝了一半的果汁丢给我,张开手臂抱住了爸爸妈妈。
我和梓铭识趣地走到一旁。
“你不上去抱抱?一家团聚。”梓铭揶揄道。
“你怎么不去?”
“哦?那我真去啦?”
“你敢?!”
“……”
行李昨天就收拾得差不多了,提上就能走。
市医院的规划很好,住院部底下就有一个停车场,而且是非住院患者及家属不能使用的,当然,特殊情况例外。
因为梓铭和清辞的爸爸妈妈不是一同前来的,自然车是停在了不同的地方,正当我和梓铭准备挥手告别的时候,清辞却走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了?”
“我跟你走。”
我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看向不远处的清辞妈妈,只见她笑着点了点头,而一旁的清辞爸爸依旧是一脸平静。
林荫道上,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我们和清辞的爸爸妈妈告别后,来到了梓铭的车旁。是那辆傻X电车。
“嗯?梓铭你什么时候换的车?”清辞上车的时候问道。
“三个月前?你坐后面去!”后一句话是说给正在打开副驾驶门的我听的。
“你们工作室很赚钱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我说道。
“要我帮忙吗?”
“什么意思?”
“我去你那上班呀,你不要我?”
“不是,我是说……”
“那不就得了。”
唉……我不禁扶额的同时,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一出院就变回以前的样子了(虽然在医院里也这样)。
“所以我们是直接去工作室还是找个地方坐坐?”梓铭问道,电车的加减速变换随意,换做以前,坐他的车就算不晕车也会有不适感,尤其是车况不好的时候,而现在多亏清辞在,他开车才收敛了许多。
清辞托着腮,沉吟了一会,“找个地方坐坐吧。”
话音刚落,红路灯刚好转绿,“那行。”,梓铭一脚油门加暴力转向直接冲了出去,我和清辞坐在后座都没有系安全带,这一下惯性直接把我推向了清辞那边。
把我的感动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