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宝阁。

“哦。”

一抹紫衣的芸娘面上饶有兴致，纤纤玉指碰在娇嫩红唇上，轻舒一口气。

“原来黑袍下藏着的……只是一个练气三层的灵农么？”

“是的，他手法不够利索，做的不干净，现场留下了一张人皮假面，面具所刻模样是灵泉宗外门弟子刘杰，我调查了刘杰的人际关系，又结合黑袍人在坊市的出现时间。”

“最终可以肯定的是，黑袍人的身份就是……”

髭须男子取出一张印有人脸画像的纸来，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纸契约，上面只有言简意赅的几行字。

「姓名：魏湛。

年龄：十八岁。

身份：青木坊市雇佣灵农。」

芸娘接过那张纸后，那双美目顾视在纸上人像，眉清目秀，肌肤白皙……

她轻笑一声，“连林叔你也要这么大费周章才能调查清楚此人的底细么？”

被称为“林叔”的髭须男子回道：“这小子虽然修为只有练气三层，可他的神识强度却是极其恐怖，我不敢靠太近，否则容易暴露。”

芸娘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讶异，“林叔你可是……筑基期修士啊。”

林叔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了下芸娘：“你知道我是如何成为修士的，神识方面……我比一般筑基修士要弱的多。”

芸娘一怔，旋即很快想到了什么，笑了下：“那还是麻烦林叔你接着跟着这小子，具体要做些什么，林叔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的。”

“嗯。”

林叔点头。

随后，身影如鬼魅般刹那消失在原地。

芸娘又拿起那张印有魏湛人像的白纸，饶有兴致的看着，笑道：“长得不是挺清秀的，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矮小老头呢？”

————

木屋。

回到此地的魏湛，浑然不知芸娘已经把自己的大部分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他只是有些牙疼，一想到自己大意所致，让那个麻子脸给逃了，就难受至极，当然，更多是在心疼自己的灵石。

“两枚风行丹，回气丹回春丹各十粒，打场架一口气浪费了九十块下品灵石……”

“还有那张人皮假面，坊市东南老张头，专门给杀人越货的修士提供这种乔装打扮之物，一张就要个三块灵石，还是一次性的……”

那日在坊市遇见刘杰后，他就去找老张头做了这么一张精致假面，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什么用刘杰的脸，对方家大业大，背靠灵泉宗，不怕仇人上门……

魏湛又想到一次打架就花费了九十多灵石，此刻心都在滴血，恨不得把那个麻子脸千刀万剐了！

他本来想着能够杀了那个麻子脸，从对方手中捞些东西，回个本什么的，结果还给让跑了，现在毛都没捞到一根，自然气得牙痒痒。

“但会造成这样局面的原因，归根结底，有两个，一是我修为不够，这是硬伤，我现在的修炼速度比起以前已经快多了，嗯，药不能停。”

“二的话，就是……”

魏湛取出一个火红色的玉简，里面记载的正是低阶法术火球术的修炼方法。

“若是我在对上那个麻子脸时，掌握了此术，就不会只知躲闪，还可以以攻代守，这样的话，能变相减少灵力消耗，也不用服用那么多的回气丹，甚至回春丹。”

“而归根结底的话，还是实力不够……”

魏湛此刻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