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她答应过我...”
......
阿卡迪亚湾晨间清爽的海风中，阳光洒在一只雨燕的棕色羽毛上，它正要减速降落，拍动了几下轻盈的翅膀，缓缓落在阿卡迪亚湾警局附近的一棵树上。
警局审讯室里，墙上的老式排风扇嗡嗡转动着，发着单调而刺耳的噪音，头顶的白炽灯泛着冷淡的光芒，虽然昏暗，却让鲁迪感到无比刺眼。狭小审讯室内的空气里飘浮着一股冰冷的墙皮味道，金属桌面的冰凉粗糙触感贴在手臂上传来，使他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鲁迪双手紧握成拳，从桌子上挪到腿上，死死抓住自己的牛仔裤布料，他的黑发散乱着，刘海向下没过眉毛，遮住他翡翠色的眼睛，让他的表情难以看清。
惨白的脸颊两侧还残留着泪痕，额头阵阵抽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棒球砸中脑袋的糟糕下午。
强烈的头痛和眩晕感再次袭来。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做一次笔录，鲁迪。”
他微微抬头，露出布满血丝的无神双眼，对面坐着的安德森·贝瑞警员脸上同样憔悴，挂着无奈和同情的神情。
“你很聪明，孩子，我相信你也能理解，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快找出真相，你或许了解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他面无表情地垂下头。
“事发时你在家里，对吗？”一旁的科恩警员开口询问道。
“...那天发生了太多事，我现在很累，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长时间叫喊导致沙哑发肿的嗓子只能挤出一丝声音，鲁迪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透着明显的恼怒和不甘。
“孩子，冷静点。”贝瑞警员伸过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要知道，任何你能记起的细节，都会对这次调查有帮助。我们不是要故意为难你...”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鲁迪突然激动，推开身后的椅子站起身来，“抱歉，我得走了...”
“嘿，冷静点，孩子...”
鲁迪想要夺门而出，却被一旁的科恩警员按住肩膀坐回座位上，连人带椅子被推回桌前。
“慢点，科恩！好了孩子...我们只是想帮助你，好吗？相信我们，鲁迪。”贝瑞警员轻声劝说道。
鲁迪深深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双手抱头。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圈发红，泪水在眼眶中来回打转。
拉特尔警员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进审讯室，他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
“喝点咖啡暖暖胃吧，鲁迪。”
“不了。”
他一动不动，僵硬地回绝了好意。
贝瑞警员无奈地耸耸肩，拿起自己那杯咖啡抿了一小口，从科恩手里接过一个笔记本，同情而哀伤地看了他一眼。
“好吧，那我们开始吧，首先一个简单的问题，你的名字？”
“鲁多弗·凯勒。”干涩沙哑的嗓子回答着问题。
“很好，孩子，”贝瑞警员引导有效，微微点了点头，“我理解这对你来说很艰难，但我还需要你把事情全部详细地告诉我们，这对我们的整个调查非常重要，你能配合我们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咬紧了牙关，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
【“错位时空——奥克兰时代画廊”】
10月13日，中午11：00。
鲁迪眼前的“麦克斯·考菲尔德”脸上一副轻松惬意的表情，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鲁迪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瞪着眼睛，紧攥着左手腕上的蓝宝石项链。
虽然他此前已经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时经历过一次和“长发克洛伊”相遇的幻觉了，但现在盯着面前这个自称麦克斯的陌生又熟悉的女孩，他还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且被挂在这里展出的居然成了她的照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那张照片哪去了？
“我...我...”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前的麦克斯脸上流露出关心的神色，观察着他的样子，她微微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鲁迪，语气中透着担忧：
“呃...你没事吧？你看起来有点不在状态...”
“啊，我没事...”鲁迪连忙收拾起心绪，尴尬地笑了笑，“刚才走神了，抱歉。”
嘴上敷衍着，鲁迪却开始偷偷打量起她来，面前的女孩看上去和他这几天在阿卡迪亚湾里偶尔见到的，却一直没来得及搭上话的那个麦克斯·考菲尔德一模一样，但给她的感觉...却又有些不同，好像...更为开朗、活泼，眼神中也透着自信。
“哦，哇哦，这照片是你拍的？真不错！”鲁迪努力想找个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视线扫到一旁的照片，他连忙惊叹道，“要我说，有一面铺满自己作品的墙真是‘海儿’酷。”
“duh！”麦克斯笑着说，脸上洋溢着骄傲，顺着鲁迪的目光，她也望向自己的作品，“说真的，我花了不少时间和心思布置这面墙，真高兴它们终于有机会展出了...嘿，你知道吗，要不是你给我的鼓励和支持，我很难做到这一步，很难想象我居然真的站在这里...”
鲁迪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地凝视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心中千思万绪。
他茫然四顾，确认这确实是时代精神画廊的二层展厅，可这里的景象与他先前看到的截然不同——不仅眼前的照片变了，周围众人也都换了模样，这个看似柔弱内向的棕发女却蓦然出现在他身边。
“麦克斯，麦克斯...我们，我们很熟吗？”鲁迪犹豫着开口问道。
麦克斯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略带不悦地回头看他：
“呃——不，‘烂笑话’先生，我们不熟。”
鲁迪抚摸着手上的项链，紧皱着眉头，麦克斯明显把自己的话当成一个糟糕的玩笑了。
他努力保持镇定，组织着语言，觉得有必要跟她解释清楚：
“麦克斯，我知道这很难让你相信，但我可能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非常确信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绝对没有任何恶意！”他连忙补充道，生怕麦克斯把他当成疯子。
接着他恳切地看着麦克斯，生怕她误会什么。
麦克斯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鲁迪...我们...我们认识很久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啊啊啊，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发誓，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鲁迪轻声重复道，他努力回想着，却一无所获。
“难道...”过了一会儿，麦克斯突然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你...你是对的...”
“鲁迪，我，我肯定会想办法...”麦克斯突然紧张兮兮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把沉浸在思考中的鲁迪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Holy fug bucket！”鲁迪猛地甩开麦克斯的手，“你吓死我了！我在想事情呢，别突然这样握住我，天哪！”
“对不起，对不起！”麦克斯带着浅浅雀斑的面颊“唰”地红了，她赶忙收回手，又尴尬地伸出手捏了捏鲁迪的手臂，“对不起...”
“我还好，我还好！你一直都这么古怪吗，考菲尔德...”鲁迪深呼吸一口气，无奈地说，“别担心我...”
“听...听我说，鲁迪！”麦克斯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她微微垂下头，目光变得黯然：
“...你必须...你必须得离开...”
鲁迪听后，不知该作何回应，她说的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
“什么？我...我不明白。”鲁迪皱紧了眉头，语无伦次着，“‘这里’是哪里？我离开...去哪儿？我...该怎么离开？你怎么会知道我该离开...”
“我...我不知道，鲁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觉！”
麦克斯大声打断了他的碎碎念，语气中蕴含着恐惧，她抬起头来，正对上鲁迪的眼睛：
“鲁迪...稍后见...”
她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些许不安，但透着坚定，这使鲁迪感到意外。
——所以这个麦克斯在幻觉里试图安抚他，这可真是莫名其妙...现在鲁迪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疯子了。
忽然，他注意到面前麦克斯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双颊淌下两条泪水，这让鲁迪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你...你怎么了？”
恍惚之间，耀眼的白光涌上楼梯和墙壁，包围住了他周围的所有事物，白光越来越亮，让鲁迪的视线完全模糊。
他感到全身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眼前的麦克斯·考菲尔德很快就消失不见，画廊展厅也如同燃烧的旧照片一般逐渐消融。
耳畔只剩下呼呼的风声，鲁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片羽毛，在一片白光中漫无目的地飘荡着...
直到一股巨大的引力牵引着他坠落向下方，周围的白光渐渐暗淡，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
【现在】
10月13日，11：03，旧金山湾区奥克兰市，时代精神画廊二层。
“鲁多弗，你怎么了？”
维多利亚皱起眉头，贴近鲁迪的脸，关切道。
鲁迪呆呆地站在画廊中间，翡翠色的瞳孔涣散，浑身僵硬，就像见了鬼一样。
他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右手无意识地攥紧左手腕，试图抓住什么东西，却只抓了个空，这才意识到刚才还戴在手腕上的项链又一次不知所踪了。
他四下环视，看到维多利亚，桃瑞丝，迈克尔老师和威尔斯校长都投来了担忧的目光，连忙调整呼吸，结结巴巴地开口：
“我...我没事的，薇克。”他努力使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不想让他们更担心，“只是突然，突然有点头晕。”
“鲁迪，你还好吗？”迈克尔老师立刻走过来，语气中充满关怀，仔细端详着鲁迪的脸色。
“只是头晕，迈克尔先生。”鲁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如果你不舒服，我们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威尔斯校长也一脸担忧，他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建议道。
“不用了，威尔斯校长，我没事。”鲁迪连忙摆摆手，满脸尴尬和无奈。
脑海里回想起不久前在荆棘学院宿舍楼下自己突然晕倒的场景，他立刻换上一副笑容，打趣道：
“出去逛逛就好了，可能只是有点...低血糖？对吧，迈克尔先生，你还记得我有这个老毛病...”
迈克尔老师听后哈哈大笑，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继续叙旧了。我和雷还打算多享用一会儿这里的香槟和鱼子酱，年轻人去逛逛吧，别呆在这里闷着了。”
“好的，迈克尔先生。”鲁迪松了口气。
“去吧鲁迪、维多利亚，别走远了，记得我们的返程票是下午三点。”威尔斯校长也提醒道。
“我们走吧！”桃瑞丝活泼地笑了笑，没等鲁迪反应过来，就拉着他的手就往画廊门外走去。
维多利亚无奈地摇摇头，脚步轻快地跟上鲁迪。
......
三人来到画廊门外，奥克兰市正午的阳光异常晃眼炽热，让鲁迪仍感觉头昏脑胀。
狭窄的人行道上残留着些许垃圾和飘落的树叶，马路上汽车往来繁忙，偶尔传来一两声喇叭声。路边的墙面上不时能看到些街头涂鸦，狭窄的街道两旁排满了现代风格的建筑，几名街头艺人在拐角处表演着吉他弹唱或街头绘画。
桃瑞丝大步走在两人前面，微风吹拂起她白色碎花连衣裙的衣角和淡金色的中发，也把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吹到鲁迪鼻端。她正轻快地哼着歌，时不时回头看看两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我们去广场的Plant Café吧，那里装修风格很舒适，我初中时特别喜欢去那儿。”
“好啊，那我们就相信你这位奥克兰本地人的口味吧。”鲁迪点点头，笑着打趣道。
三人一前两后走在街边，鲁迪还是有些恍惚，步伐比平时慢了几分。
“你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维多利亚的眉头一直皱紧着，她打量着鲁迪，“到底是什么能让你一直神游天外，鲁多弗？”
“别再死盯着我了，薇克，我很好，”鲁迪挤出一个挪揄的笑容，讽刺道，“奇怪，‘布莱克威尔的蜂后’什么时候开始体贴关心他人了？”
“哈，要是你一见到那个黄毛蓝眼妞就变成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当初何必离开荆棘学院呢？”维多利亚不甘示弱地讽刺反击道，优雅地甩了甩手，左手腕上戴着的细长金色手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嘲讽似的响声。
“我不知道。”鲁迪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拍了拍肩膀上不合身的旧夹克，没回答她的露骨问题。
“鲁迪，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桃瑞丝放慢脚步好奇地插话道，语气中也透着揶揄的意味。
“你听不懂话吗，洋娃娃（Doll，维多利亚对桃瑞丝‘Doris’的蔑称）？我们只是同学，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维多利亚厉声说道，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悦。
闻言，桃瑞丝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丝毫不以为意：“好吧~好吧~我只是随口问问，Jeez，有人敏感过度了~”
“桃瑞丝，我和她是老同学。”鲁迪无奈地摊摊手，解释道，试图化解两人间的尴尬气氛，“前面就是奥克兰‘海儿’有名的杰克伦敦广场了，薇克，你在飞机上的旅游手册里见过这个地方吗？”
三人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广场的北侧。
......
10月13日，11：30，旧金山湾区奥克兰市，杰克伦敦广场。
附近的一家名为“Plant Café”的咖啡厅。
鲁迪推开挂着铃铛的玻璃门，跟着两人走进室内，迎面而来的是清新宜人的自然气息，一层约有十几张桌子，被真假参半的装饰棕榈和绿萝植物环绕着。阳光透过爬着藤蔓的老式窗户洒进温暖的室内，斑驳的光影布满了深色木制的桌椅。
显然这是一家以“回归自然”为装饰主题的咖啡厅，墙面和天花板装点着的密密层层的绿植——大部分是用环保材料制作的装饰品，与各种形态的植被和许多盆吊兰把整个空间装点得犹如盛产咖啡和可可的热带。
不远处的角落里种植了形状各异的树木和花草，像一个小型植物园。
咖啡厅一层的墙角处有一个小舞台，或许有时这里会举办些小型的音乐会。舞台正对面的吧台后方，挂满了形形色色的茶包盒和精致的茶具，吧台两侧是开放式的厨房，厨房内同样全是木制的家具和台面。
整个咖啡厅共两层，二层是一个小型的开放阳台，只放了寥寥几张双人椅，可以从上面看见阳台下的景象，非常私密惬意。
三人找了一层的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一位身穿浅绿色衬衫的服务生很快过来点单。厚厚的菜单上，封面印着咖啡店的标志，一棵高高的树，上面画了一只卡通树懒。
维多利亚要了招牌红茶和一小片蛋糕，桃瑞丝则选了一杯橙汁和两份热带水果沙拉，鲁迪给自己点了一份...
·香煎蘑菇培根三明治和冰拿铁。
·炼乳奶酪火腿三明治和冰橙汁。
·酸黄瓜牛肉饼三明治和冰牛奶。
三人一边等待食物上桌，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鲁迪坐在靠窗的软椅上，这里光线柔和，四周环绕的绿植也让他感觉神志清醒了一些。
“我多点了份水果沙拉，给你...你们尝尝，可以补补糖，也让你提提神，其他的一会儿咖啡师会送过来。”桃瑞丝凑到鲁迪身边说道，翡翠项链在她胸前微荡。
“谢谢你，桃瑞丝，但你不必这样...”鲁迪有些尴尬地说，往窗户紧靠了些，让出了一些位置，“我只是头晕，可能喝点水就好了。”
“啧...我看凯勒同学遇到的是心理问题，可不是‘生理’问题。”桌子对面的维多利亚讥笑道。
“管好你自己，维多利亚。”桃瑞丝收回笑容，厌恶地瞟了她一眼。
维多利亚则不屑地撇过头去看着窗外，不再言语。
鲁迪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脑海中萦绕的全是刚才在画廊中见到的幻觉场面，他需要时间梳理思绪。
过了一会，服务生送上了食物和饮料，闻着食物的香味，鲁迪感觉头脑清醒了些，阳光透过窗格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咖啡馆内弥漫着清新的花香，他深吸一口气，觉得精神好多了。
......
（“自然咖啡”咖啡厅内，玩家操控鲁迪时可互动物品与内心独白）
①鲁迪用叉子轻轻尝了一口水果沙拉，感觉水果和薄荷叶的清香萦绕在嘴中。
“谢谢你的款待，芒果很可口，桃瑞丝。”
桃瑞丝接话道：“是啊，这里的水果沙拉我已经吃了好几年了，一直是我的最爱...”
鲁迪听着桃瑞丝滔滔不绝地讲着，不禁笑了：“teh...看来这儿真是得到了你的青睐啊，以后我也会来的。”
“yep，高度推荐。”桃瑞丝不乏开心地说，脸上挂回笑容。
②桌边悬挂下来的吊兰轻轻摇曳，一片叶子轻轻擦过鲁迪的手背，带来一抹清凉。
“这么多绿植，清理起来该多费神啊...我打赌来这里工作的人都是完美主义者。”
③鲁迪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三明治，烤的外皮香脆内部松嫩的白面包搭配着（培根肉条、蛋黄酱和肉质鲜嫩的蘑菇/芝士、炼乳奶酪和火腿片/酸黄瓜、甜辣椒酱和牛肉饼），简直满口生香。
“啊，虽然这些东西比不上姨妈做的蛋炒饭...但我‘海儿’爱三明治~~还有塔可，呃，特辣的除外。”
④鲁迪端详着桌面上的（冰拿铁/冰橙汁/冰牛奶），晃了晃杯子，冰块在杯中发出碰撞声，他抿了一小口，（苦涩/酸甜/香醇）中带着凉意。
“价值2.99美元的清爽。”
⑤与身边的桃瑞丝或对面的维多利亚互动时，会触发剧情对话。
正午的阳光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洒落在桌面上，照射在剩余的蛋糕片、三明治残渣和水果沙拉碟子上。
桃瑞丝端起面前的橙汁，抿了一小口，明亮的碧蓝瞳孔中隐约透出冷淡，扫了坐在对面的维多利亚一眼。
“食物还过得去吧？”桃瑞丝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
“勉强可以。”维多利亚无精打采地回答，深绿的眼眸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了桃瑞丝一个凌厉的眼刀。
“那就好，”桃瑞丝轻轻点头，又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鲁迪，语气明快地说道，“等会我们要不要去广场转转？”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鲁迪抬起头，有些敷衍地笑了笑，随口应道。
维多利亚突然不屑地冷哼一声，桃瑞丝的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她扭头看向维多利亚，碧蓝的眼睛中透着不满。
“啊，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一些趣事罢了。”维多利亚假笑着说。
“哦？有什么好笑的？”桃瑞丝挑眉。
“关于曾经深陷爱河的凯勒同学，”维多利亚轻描淡写地说，“可惜最终你们不欢而散了，不是吗？”
“操...放过我吧。”鲁迪恼火地将脸贴上了身旁的窗玻璃上，看着窗外往来的车辆，从兜里掏出耳机戴进耳廓里，播放了一首朋克，将外界的吵闹阻隔在耳外，阻隔了即将到来的怒意。
BGM：《Teeth》5 Seds of Summer
......
“你，你说什么？”桃瑞丝的脸颊涨红了，有些手足无措，否认道，“我们只是朋友...”
“是吗？那若有若无的暧昧，就连旧金山下水道里的老鼠都看在眼里，”维多利亚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别再自欺欺人了。”
桃瑞丝怒目而视，脸上写满了羞愤。
“我了解你这种女孩的把戏，”维多利亚假笑着，“别再装出一副纯洁圣母般的模样了，我们都明白你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你根本不了解我...”桃瑞丝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怒火，“别恶意揣测我，混蛋。”
“喔，看来我不小心触碰了洋娃娃的神经？”维多利亚继续挑衅，脸上堆满了假笑。
“你到底想要什么？”桃瑞丝的手在颤抖，皱紧眉头，“自以为是的家伙。”
维多利亚不屑一顾地嗤之以鼻。
“你不认识我...我和你不一样，维多利亚。”
“哦是吗？我倒觉得我们可能有许多共同点...”维多利亚歪起嘴角，意有所指，“...比如都十分热衷于骗学校里的漂亮男生，让他们朝自己献殷勤。”